期间姜小渊与夙遥识趁着放学的功夫整日都会出宫看望姜亦依,故而这段日子倒也不算是太无聊。
只是夙沧墨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从宫中派出一个嬷嬷,嘴上说的是来伺候她日常起居,但是在姜亦依看来,分明就是在监视她,防止她趁着这段时间离开京城。
姜亦依心中无语,却也没有多说,好在那嬷嬷很有眼力见儿,未经她的允许,从来不会进入她的房间。
约莫过了半个月,后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泛起痒意,尽管姜亦依看不见,却也能猜到,伤口快要好了。
一场雨说来便来,雨过天晴后,天儿都凉爽了许多。
姜亦依在屋内待的头上都快长草,她照旧将嬷嬷唤进来,百无聊赖的询问:“嬷嬷,昨日京中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说来也有趣,仅仅是受了这么点伤,姜亦依竟然成了第二个世子,只能经由旁人的嘴知晓外头发生的事情。
“江先生,昨日倒是没有发生有趣的事情。”嬷嬷面目慈和,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唇角的笑意淡了些许,纠结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只不过,听闻城中
发生了一起命案,已经交由府衙去处理了。”
命案是姜亦依最感兴趣的事情,她直起腰身,抬眸看向嬷嬷,眸光微闪:“嬷嬷,您细细与我说来。”
“这件事情,其实奴婢也不大清楚,只是今日出去买菜的时候听见一点。”嬷嬷鲜少见到姜亦依这般有精神的模样,方才还犹疑的情绪瞬间散去,将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姜亦依,“死者似乎是一个屠夫,据百姓们传言,那屠夫被人发现的时候,被吊在了房梁上,身上还被砍了数刀,那模样可真是惨得很,当时还有一些凑热闹的小孩子看到了那一幕,个个被吓得嚎啕大哭。”
“能将屠夫吊到房梁上,恐怕凶手的力气也不小,身形应是与屠夫差不多壮。”姜亦依若有所思,忍不住分析了一番,继而询问,“那府衙的人可有找到嫌疑人?”
嬷嬷面上稍显为难,缓缓摇头道:“江先生,之后的事情奴婢便不知晓了,奴婢的时间紧张,只大致听了一些,便匆匆地赶了回来。”
姜亦依的心中不免涌起一抹失望,她轻叹一口气,微微摆手:“我知晓了,多谢嬷嬷了。”
“这
有什么可谢的,奴婢只是将听到的事情转告您而已。”嬷嬷受宠若惊的晃了晃手,面上的笑意比先前更加真情实感了些,她抿了抿唇,忍不住说道,“江先生,您这几日心情不大好,对伤口的恢复不利,若是您喜欢听这些事情,不如奴婢特意去寻一些,这样您便不会再闷了。”
“多谢嬷嬷的好心,不过不必这般麻烦。”姜亦依心中诧异了一下,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缓缓摇头,“左右伤口都快好了,很快就能出去走动,届时心情自然就会好很多。”
嬷嬷却是不赞同的看向姜亦依,面色严肃道:“江先生,您这伤口起码还得再修养大半个月,这么严重的伤,可千万不敢马虎,万一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察觉到嬷嬷又要开始说教,姜亦依的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趁着默默说话的空隙,她赶忙接话:“您说的对,我还得在屋子内待将近一个月才行,既是如此,那这段时间便劳烦您帮我找些有趣的事来听听。”
嬷嬷到了嘴边的话被姜亦依及时的堵住,面色却比方才好看了些许,她应了一声:“那奴婢之后便多注意着这种消
息。”
直到嬷嬷离开,姜亦依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位嬷嬷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唠叨,这段时日以来,姜亦依已经被念叨了多次,好在今日她反应及时,这才没有给嬷嬷留下机会。
不过,话虽那样说,姜亦依却并不打算照做。
嬷嬷如今已经进了厨房去准备今日中午的饭菜,姜亦依站起身来,小幅度的动了动自己的右肩,伤口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
既然城中发生了命案,恰好她的伤势已经大好,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也去看一看那屠夫究竟死得有多惨,能帮着找到凶手更好。
趁着嬷嬷在厨房做饭,姜亦依换上一身男子的衣裳,迅速离开院子。
先前来过府衙几次,外头把守的侍卫也都认识姜亦依,此时看见她来,还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姜亦依微笑颔首,快步进入府衙,依着先前的记忆,她朝着安置尸体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路,恰好撞上从另一边走来的府尹,府尹的身边则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看样子也是一个捕头。
“江先生,您怎么来了?”府尹的语气中稍显震惊,丢下那捕头,快步
走上前,同姜亦依打招呼,“江先生,许久未见了。”
“许久未见。”姜亦依顺着府尹的话打了声招呼,视线不着痕迹的在那捕头的身上打了个转,开口表明自己的来意,“打扰大人,实属在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