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姜亦依只觉得昏昏沉沉,下一瞬,背上传来一阵凉意,夙沧墨带着她将两人的位置转换,夙沧墨在上,而她在下,唯一不变的是两人的嘴唇一直没有分开过。
姜亦依抬手锤着夙沧墨的后肩,手上的力气已经用到极致,谁知夙沧墨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她的唇上一阵酥/麻,竟是夙沧墨咬了她!
这该死的狗皇帝!
夙沧墨的眸光幽深,紧紧地盯着姜亦依,眼睛一眨不眨,两人之间仿佛是在较量一般,丝毫没有亲吻的浪漫氛围。
这样下去也不算个事,姜亦依觉得她得好好地想个法子,先让夙沧墨从她身上起开再说。
姜亦依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她捶打着夙沧墨的肩头,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只好试图开口说话。
“夙……”还未将他的名字唤出,姜亦依便感觉到什么东西滑入了她的嘴中,她顿时面色一白,双手向上移,重重地敲在夙沧墨的后脖颈处。
以姜亦依的力气,足以让一个正常人昏厥,奈何姜亦依漏算了一点,夙沧墨不能称得上是正常的人,毕竟他的内力极为高深,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
并不能令他昏厥。
不过这也足够了,夙沧墨眉头刹那间皱起,薄唇从姜亦依的唇上移开,却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很近。
“江一一,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偷袭朕!”夙沧墨收回垫在姜亦依后脑勺下的手,抚上自己的后脖颈,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还真是一点也不留情,若不是朕会一点功夫,这脖子怕是也要被你劈断。”
夙沧墨的眸光幽幽,毫不遮掩的落在姜亦依的唇上,唇上沾染了水迹,饶是在这样一张黑不溜秋的脸上,也依旧时刻牵引着夙沧墨的视线。
本是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怒意,却没想到之后便仿佛上了瘾,让他根本不想与姜亦依分开,想着方才的滋味,他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甚至想要再来一次。
“陛下,请您自重。”姜亦依面如菜色,对夙沧墨方才的行为甚是反感,在没有经过女子的同意下,强行亲吻人,分明是在耍流氓!
夙沧墨敏锐地察觉到姜亦依的抵触,想着方才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大妥当,他微微抿唇,想要同姜亦依道歉,却始终都说不出话。
他活了二十余年,
还从未与人道过歉,更何况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其中也有姜亦依的一丝缘故。
夙沧墨沉默片刻,忽的心中生出了一个主意,他眸光微转,落在姜亦依的身上,刻意压平嘴角,面色严肃:“既然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朕便应当负起责任,如今你已经住进凤……”
“陛下!”姜亦依猜到夙沧墨要说什么,赶忙将他的话制止,语气中满是抗拒,“陛下,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你我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谈话,不如我们先起来,坐下来再好好的聊聊?”
两人依旧是男上/女下的姿势,姜亦依对这种姿势很没有安全感,总是觉得她在夙沧墨的手中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现在这种情况完全不是商量事情的好时机,她还是觉得应该离得夙沧墨远一些,毕竟强吻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谁知道夙沧墨还能做出什么事情?她的力气又比不过他,而且更是打不过他,岂不是任他宰割?
夙沧墨知晓姜亦依是在转移话题,他方才好转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想着她方才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分明是不想与他回宫。
“江一
一,你我已有肌肤之亲,难不成你还打算和燕云离开?”夙沧墨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冷眼看着姜亦依,双眸微微眯起。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两只胳膊一直撑着不累吗?
姜亦依嘴角狠狠一抽,地上的凉意仿佛要透过姜亦依的背渗入她的身体,她心中有着几分不耐,缓缓吐出一口气,“陛下,只是亲了一下而已,您又何必在意?况且若是说肌肤之亲,我与燕云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二人的肌肤之亲难道还比不得您?”
“江一一,你究竟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这种话都能肆无忌惮的说出口!”夙沧墨简直要被姜亦依逼疯了,只要想到姜亦依与燕云曾经做过那档子事,他便顿觉抓心挠肺,恨不得将燕云千刀万剐。
“陛下,说到底,我与燕云也算得上是夫妻,夫妻之间的事情有何羞耻的?”姜亦依对夙沧墨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她撇了撇嘴,眸光瞥向另一侧,忍不住催促道,“陛下,您若是想说其他的,我们先起来再说,行吗?”
姜亦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夙沧墨这么麻烦,刚才就不应该犹豫,直接一根银
针将他扎晕过去算了,起码她现在不用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现在这天儿已经凉下来了,谁能受的了这样啊。
大抵是注意到姜亦依当真不舒服,夙沧墨虽是不大乐意,却也只能起身,眼看着姜亦依动作迅速地起身,随即面带警惕地看向他,他的心中便一阵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