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官府办事,总是得态度强硬些,否则很有可能会压不住犯人,到时候还落了官府的面子。
再者,他们出现在稻草镇的时机太巧合了,起码在这群捕快的眼中过于巧合。
“趁着有人帮我们驾车,就当休息了。”姜亦依冲着姜小渊笑了笑,安抚着他,“待会儿去了蜀州,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燕云的脸色始终不好看,他双手环胸抱着胳膊,冷哼一声:“你们北云国的衙役,脾气还真大。”
“……”姜亦依嘴角狠狠一抽,睨了面色不虞的燕云一眼,无奈地说道,“情况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毕竟这是一个情节极其严重的凶杀案,波及到了一个镇子,他们对我们几个嫌疑人有这种态度也是正常的。”
只是,将嫌疑人当做犯人来看,就不是什么好行为了。
“虽然您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太过分了。”姜小渊微抬下巴,瘪了瘪嘴。
恰逢车帷被风拂起,姜小渊的余光扫到外面,四周一片寂静,除却他们一行人之外,便别无他人。
姜小渊眼珠滴溜直转,迟疑地询问:“娘亲,不如
我们趁现在离开,您觉得如何?”
他倒不是不想去蜀州,只是一旦想到要进衙门,就觉得心中不安,总感觉这一趟不会很顺利。
姜亦依还没说话,自外面就传来捕头冰冷的警告声:“你们三个,我奉劝你们不要有什么歪主意,倘若被我抓到,别怪我等不客气。”
姜小渊眼尾狠狠一抽,赶忙抬手捂住嘴,他的眼神瞟向姜亦依,无声地示意他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脑子一抽,忘记了现在的处境,这才被这捕头给听到。
燕云本就心中不爽,自然不会搭理这捕头,姜亦依也不想就此事进行回应。
一时间,马车内安静得很,只能时不时地听到外面的捕快们的嘀嘀咕咕的声音。
他们大抵是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马车里根本听不清,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比如“分尸”、“屠镇”、“凶手”这一类。
姜亦依低垂着眸子,看似无甚动作,实则心中一直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稻草镇的事情牵扯的太广了,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今日一旦进了衙门,恐怕就不容易出来了。
毕竟稻草镇中就他们三个活人,而且
他们三个刚才的表现还着实怪异。
无论从哪一点看,都很容易被怀疑。
也正如姜亦依所想,等到他们进入衙门之后,捕头同蜀州知府禀报了此事之后,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面色比先前更冷。
“来人,将他们三个打入大牢。”
捕头一出现,便同看守着他们三人的衙役吩咐,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留。
饶是已经有了准备,姜亦依却没想到竟然这么突然,连审问的过程都省了,直接就打算将他们压入大牢。
燕云何曾受过这种对待,当下便脸色一沉,厉声呵斥:“岂有此理,你们便是这般办事?我们并未杀人,凭什么将我们打入大牢!”
有了燕云出声,姜亦依便安静地站在一侧,默默地等待着捕头的回应。
“这是知府大人的吩咐,随他们走一趟吧。”捕头的脸色未变,语气中染上了几分不耐烦,“此事关乎重大,万万不能将你们放走,在结案之前,你们三个就在大牢中待一阵儿吧。”
“……”姜亦依心中无语,这话说得好像大牢是客栈一样。
姜亦依两辈子都还没有坐过牢,没想到第一次坐牢
竟然是因为无妄之灾。
她忍不住轻啧一声,目光中透着不悦:“官爷,劳烦您与知府大人通禀一声,我们三人事情紧急,恐怕不能长时间留在蜀州。”
那么重大的案子,没有几个月绝对破不了,若是夙沧墨顺藤摸瓜找过来,一切就都完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知府大人现在正忙,哪里有时间见你们。”捕头的眉宇间亦是显出了浓浓的不耐,他给看守着三人的捕快们使了个眼色,越过他们离去,“将他们压入大牢,若是有旁的心思,直接将人绑起来。”
这也未免太霸道了。
莫说是燕云,就连姜亦依都未曾见过这样子办事的衙役。
方才他与蜀州知府待了那么久,恐怕他们早已经被知府当做凶手了。
或者,现在还没有当做凶手,但是一旦案子没有查出来蛛丝马迹,这凶手的名号肯定就落在他们三个的头上了。
不论是为了解决案子,还是为了安抚百姓,他们三个都很符合凶手的特征。
捕头都离开了,现场一个主事人都没有,剩下的这些衙役压根儿起不到作用。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们进大牢?”姜小
渊不远处的一个捕快板着一张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