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有话要说,只是单纯的心里不爽,想多在这儿待一会儿罢了。
不过,看着姜亦依这副鲜少会见到的姿态,夙沧墨更是不想就这样子离开,恰好姜小渊也睡着了,整个房间中相当于只有他和姜亦依两个人在,也算是一个好机会。
在姜亦依的凝视下,夙沧墨心思微动,随意寻了个借口:“我在想今天听到的关于藏宝图的事情。”
也不算是借口,毕竟藏宝图这个事,在最近半年里听到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一开始是从有人想要闯入私库那一次开始引出,之后去了落日镇之后,又被人大肆提起,现在到了朔京,竟然也能听到关于藏宝图的事情。
不怪夙沧墨多想,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藏宝图的事情似乎出现的过于突兀且频繁了些,若说背后没有人推动,他是不信的。
可惜,现在他只身一人在东裕国,即便他有心想要调查,但是东裕国于他而言便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他一点能够调动的人力都没有。
提到藏宝图,姜亦依便也打起精神,方才酝酿的星点睡意也瞬间散去,她挺直身子,指尖下意识地扶在
桌角,忍不住地抠着,“你觉得那个说书人所说的事情,是真还是假?”
夙沧墨的眸光在姜亦依不安分的手上顿住,眸光不禁放软,姜小渊时不时也会做这个动作,甚至小识近期也总会这样,看来都是和姜亦依有样学样。
他扯了扯唇角,将视线移开,随即抬眸看向姜亦依,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应当是真的。”
他知晓,姜亦依想要问的是藏宝图是否当真是被印刻在了女子的背上,在这一点上面,夙沧墨倒是并不怀疑真实性。
“也是,若是画在男子的背上,岂不是很容易便能查出来。”姜亦依赞同的点头,眸中划过一道不解之色,“那你觉得,我们先前买的那瓶药水,可是真的?”
夙沧墨面上的神情一滞,眸光不动声色地在姜亦依的脸上掠过,亦是含着几分疑虑。
先前姜亦依在沐浴的时候将药水带进去,应当是在自己的身上试了试,估摸着是在怀疑那藏宝图是否会在她的身上,但是当时她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面上的神情却与往日没有多大的区别,在此之后也没有再提起那药水。
鉴于当时的情况,夙
沧墨便也没有多嘴询问,如今看来,姜亦依应当未曾在她的身上发现藏宝图,但是又为何会怀疑药水的真假?
夙沧墨微微抿唇,低垂着眼眸,不免陷入了沉思当中。
记忆碎片不断拼合分离,夙沧墨忽的寻到其中一块儿,当时中秋之夜的时候,姜亦依的后肩上受了一箭,那时候他发现她的伤口处出现了一块儿痕迹,当时他以为是刺青,但是姜亦依却对此毫无印象。
莫非……姜亦依怀疑那块儿痕迹便是藏宝图的其中一部分?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说得通姜亦依为何会有这般的疑问。
这般想来,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夙沧墨的心中有了底,从沉思中抽出思绪,眸光触及到姜亦依的时候,却又觉得依旧回答不出姜亦依询问的事情。
他的确不知道那药水是真是假。
不过,他的私库中便存放着一瓶药水,那瓶药水当时遭到了不少人的争夺,比起黑市中的那种场合,更加激烈,甚至有不少人在争夺药水的时候丢了性命,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捡了个漏,方才得到了那瓶药水。
细细一想,藏宝图这么重要的东西,那药
水也应当只有一瓶才是,黑市中的那药水听闻足足有三瓶还是五瓶来着,未免太不切合实际了。
倘若他的私库中的那瓶是真的的话,那黑市中的那些便都是假的。
夙沧墨思忖片刻,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含糊地应道:“我也不知道,极有可能是假的,毕竟数量太多了。”
再多的,夙沧墨便不能再说了,只能隐晦地提醒姜亦依,否则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很容易露馅。
“你说的确实都道理。”姜亦依早已经猜到那两瓶药水是假的,只是被夙沧墨提及,还是觉得心中一滞。
别的不说,这两瓶药水便足足花费了两千零一两银子,而她也因此而欠了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姜亦依忍不住瞄了夙沧墨一眼,昏暗的灯光下,这人的轮廓不明,却再次给了姜亦依一个分外熟悉的感觉。
怎么看着那么像……
没敢想下去,姜亦依晃了晃脑袋,将那暴君的身影逐出脑海,她在心中暗自安慰着自己,应当是两人的身高太像了,以至于她产生了错觉。
对,错觉,一切都是错觉。
谁能
想到北云国的皇帝竟然会屈尊降贵地冒充女子一路来到了东裕国的都城呢。
夙沧墨敏锐地察觉到姜亦依的视线朝他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