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昨夜做了噩梦之后,姜小渊对燕云的感官就极差,他也知晓燕云和自家师父向来看不惯,在这种时候,他主动站出来,在夙沧墨开口之前应声:“师父是和我们一同来的,出去逛自然也不能将师父一人留在驿站内。”
闻言,燕云的眸中划过了一道疑惑,视线在姜小渊和夙沧墨的身上来回打量,“师父?”
“没错,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在今天早上,师父终于答应做我的师父了。”姜小渊眉眼带笑,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话可真绕。
燕云虽是对姜小渊拜师的事情有所好奇,但是他不好开口询问,再者他们现在就在驿站门口,虽说驿站里面没有旁人,不必在意会不会挡路,却还得顾及着四周的百姓,若是被人围了上来,怕是会乱了朔京的秩序。
这般想着,燕云便将姜小渊的事情抛之脑后。
“上来吧,我带你们寻一处地方。”话音未落,燕云便缩回了身子。
侍卫察觉到自家王爷的情绪不是很好,他淡淡地扫了看上去冷冰冰的夙沧墨一眼,在他看过来之际,迅速移开视线。
姜小渊率先上了马车,之后
便是姜亦依,夙沧墨在最后。
上车之际,夙沧墨眸光浅淡,眼角一斜,睨向站在一旁的侍卫,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趁着侍卫微微怔愣的空隙,夙沧墨压平嘴角,弯身进入马车之中。
大抵是因为夙沧墨也跟着,燕云的神情不似中午那般好。
姜亦依对此见怪不怪,毕竟与这两个同行了几个月,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
马车缓缓前行,姜亦依侧身挑开车帷,百无聊赖地看向外面。
与京城相比,朔京便要朴素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东裕国最近一直在和别的国家有战争的缘故,姜亦依觉着百姓们的生活都不如北云国那般舒适。
经过昨日去过的那间茶楼时,姜亦依思忖片刻,回眸看向燕云,征求他的意见:“不如我们去茶楼坐坐?”
姜小渊与夙沧墨齐齐看向姜亦依,前者的肩膀顿时垮下,后者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云微怔,他想要带姜亦依来的并不是这儿,不过既然姜亦依想去,那他自然也不会拦着,当即便吩咐侍卫停下马车。
从马车中出来,姜亦依再次听到了说书人老王头的声
音。
此时他说的是东裕国皇帝年轻时候的故事,姜亦依本以为是在讲东裕国皇帝的丰功伟绩,进入茶楼之后,总算是听出了些端倪,竟然是在讲东裕国皇帝年轻时候的情情爱爱之事。
姜亦依一时间不知道这脚还该不该踏进去,她侧眸瞄了燕云一眼,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反应,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是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原来东裕国竟然这般松弛吗?竟连皇帝的秘事都敢随便说出来。
若是换做北云国,怕是没有人敢造次,即便是在荆州,她都未曾听说书人说过夙沧墨的风流韵事,更别提京城了。
唯一一点流传起来的,便是姜贵妃的事情。
姜亦依后知后觉她又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当下便小幅度晃了晃脑袋,将这件事情逐出脑海。
“一一,怎么了?”燕云侧眸看向姜亦依,见她面色恍惚,他担忧地询问,“可是这个地方令你不舒服了?”
姜亦依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门口没有动,她的面上染上几分躁意,连连摇头:“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点事情罢了。”
说完,姜亦依便快步进
入茶楼,不愿意再在此处丢人现眼。
今日依旧是昨日招待他们的那个小厮,笑着将他们带到昨日的那个位置,他便识相地退下。
燕云不知道姜亦依想要做什么,他对说书人讲的这些事情着实没什么兴趣,奈何姜亦依喜欢,他便也就只能跟着听听。
谁知这一听就是一个时辰,那老王头都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了,姜亦依还没有起身的打算。
再一看,姜小渊已经无聊地神游天外,而夙沧墨则靠在椅背上,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云微微挪动身子,都觉得快要坐麻了,他斟酌着说辞,许久之后才不确定地询问一句:“一一,那说书人都要走了,我们还在这儿听?”
姜亦依正在想事情,她在想究竟是她来的迟了,还是已经没有藏宝图的信息了。
她在这儿坐着听了一个时辰,一句关于藏宝图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姜亦依抬眸看向下面,眼睁睁地看着老王头进入茶楼后院,她沉吟片刻,抬眸看向燕云:“你可有法子让我见见那个老王头?”
茶楼的后院一般是不会让客人进入的,姜亦依自然可以花大价钱去找
茶楼的老板,但是太麻烦了。
燕云就不一样了,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