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晃荡了许久,也没有寻到个不错的酒楼。
姜亦依莫名想到了昨日去的那个酒楼,三个人一合计,便往那处酒楼走去。
那个酒楼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等姜亦依三人过去的时候,正值饭点,酒楼内已经快要坐满了人,和他们昨日来的时候全然不同。
依旧是昨日那个伙计,在看到三人的时候,他眸光一亮,快步迎了上来,语气比起昨日来更谄媚了些,“三位客官,快请。”
虽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姜亦依想,大抵是因为昨日问了几句话便给了他几块儿碎银子,这是将她当成财神爷了。
不过,那几块儿碎银子估摸着便是这伙计三个月的工钱,换做是谁,也会想着再有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昨日的那个位子已经有人坐了,伙计显然也是刚刚想起来,他抬手抓着肩膀上搭着的布巾,回眸询问几人的意见,“三位,您看,一楼的好位子已经被占了,不如小的带三位上二楼雅间?那里更清静些。”
“不必了,就这里吧。”
姜亦依在四周打量一番,目光锁定在靠墙的那个桌子上,她下巴冲着那个方向微扬,
随即便提步朝着那儿走去。
夙沧墨和姜小渊对坐哪儿都无所谓,见姜亦依走过去,他们也跟着过去。
伙计见状,也只能跟过去,在姜亦依坐下来的时候,他动作利落地将桌子又擦了一遍,才将菜单递了过去。
姜亦依昨日才在这儿点过菜,没有必要看菜单,更何况,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那几道北云国风味的菜,直截了当道:“就昨日的那几道菜吧。”
若是换做旁人,伙计可能不会记得昨日点了什么菜,毕竟酒楼中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让他将所有人全部都记住,他哪里有那脑子和闲工夫,但是这位不一样,这位出手大方,一下子就给了他几个月的工钱,他自然是将这位的喜好放在心上。
即便日后没有没有了赏钱,单凭昨日那几块儿碎银子,伙计便觉得他得对这位姑娘恭敬些。
“三位稍等,小的这便往后厨走一趟。”
伙计脸上的笑意不减,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们倒好茶水。
大多数人的桌上还空空如也,想来他们的饭菜还得等好一阵儿才能上来。
百无聊赖之时,他们只能喝茶消磨时间。
“你
打算如何离开朔京?”
姜亦依正望着杯子发呆,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嗯?”姜亦依骤然回神,下意识抬眸看向“苏时”,反应了几息时间,这才意识到“苏时”问了她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姜亦依还未曾想出个法子,她微微摇头,“这件事情怕是得等燕云从宫中出来之后,才能考虑。”
“根据大婚的具体事宜来看,初步是打算等大婚过后的那日夜里逃离,届时所有的人都放松了警惕,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一把大火,也足以助我们逃离。”
姜亦依的确是打算如此,无论是何人的婚礼,一套流程下来,新郎入洞房之前总会有大批的客人畅饮,若是喝的狠些,怕是当场就喝的烂醉如泥,正好方便姜亦依行动。
奈何,夙沧墨的眉头却紧紧皱起,俨然是对姜亦依的提议感到不妥。
姜亦依眼皮一跳,身子微微前倾,眸中划过一丝疑惑,“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合适?”
“……”夙沧墨轻咬唇角,定定地看了姜亦依好一会儿,答非所问,“你打算和燕云拜堂?”
?
这什么意思?
姜亦依心中更是不解,
拜堂和整体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吗?
夙沧墨一眼便看出来姜亦依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眉眼低垂,“一旦拜堂,便是经由天地认同的夫妻。”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姜亦依嫁与世子的时候,夙沧墨便使了点手段,让世子在拜堂的时候倒地不起,继而取消了拜堂那个步骤。
但是燕云和世子不同,且夙沧墨现在压根儿没有法子对燕云使手段,唯一的法子便是让姜亦依考虑在拜堂之前完成计划。
姜亦依眼皮一跳,总算是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不过对于姜亦依来说,这个说法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束缚。
她又不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前世早已经没有这种说法,拜不拜堂又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姜亦依便也就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件事情,只要能够离开,拜堂便拜堂了。”
夙沧墨眸光渐深,嘴唇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再说话。
见状,姜亦依便也收回了视线,恰在此时,饭菜上桌,姜亦依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吃食上面,没有再注意“苏时”的神情如何。
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姜小渊
时不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