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没有对师父产生怀疑,与娘亲同为女子的话,睡在一张床上还挺合适的,但是现在这……
尽管还只是在怀疑,但是可是不管怎么想,姜小渊还是觉得心中别扭。
若师父当真是前夫哥,那他今日此举不就是将娘亲往火坑里推吗?
姜亦依已经将要带过去的被褥收拾好,转身便见姜小渊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显然是心中藏着事。
想到方才在酒楼中,姜小渊的神情就不对劲,姜亦依微微抿唇,在姜小渊身边坐下。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告诉娘亲,你怎么了?”姜亦依抬手抚上姜小渊的脑袋,语气轻柔。
“没,没怎么。”姜小渊下意识便是否认,偏生脑中一片混乱,他愈发纠结,嘴唇嗫嚅几下,隐晦地问询,“娘亲,您……有没有觉得,师父有点不对劲?”
?
师父?苏时?
姜亦依不免心中诧异了一下,原来姜小渊一直心不在焉的,是因为“苏时”吗?
若是说不对劲的话,的确是有一点的,但是思来想去,姜亦依都不觉得姜小渊会注意到那些小细节。
她暂且先将“苏时”的身影逐出脑海,垂眸看向姜小
渊,不答反问:“你觉得你师父哪里不对劲?”
“就是,就是……”姜小渊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他是知晓娘亲对前夫哥有多么的避之不及,若是师父就是前夫哥本人的话,还好说,如果不是,那他现在的行为岂不是将娘亲和师父的关系挑拨了吗?
说到底,他现在也只是怀疑罢了。
再者,娘亲看人的眼光比他强了太多,若是师父当真是前夫哥,娘亲应当早已经察觉了,哪里还轮得到他?
这般想着,姜小渊定睛看着姜亦依,视线凝在姜亦依的脸上,意图从她面上看出些许的异样。
但是并没有,姜亦依的神情和往日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样看来,娘亲应当是没有察觉到师父的不妥,那极有可能是他感觉错了。
姜小渊的心中半信半疑,却依旧无法将这怀疑彻底抹去,他想,他得自己去试探试探师父,等到确定之后再和娘亲说。
如果师父不是前夫哥,那他便和师父好生道个歉,若师父当真是前夫哥的话,他就得和娘亲好好地商议此事,断断不能让前夫哥将他们抓住。
“就是什么?”
姜亦依的眉头微
微蹙起,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姜小渊嘟嘟囔囔的“就是”,就是了许久都没有就是出什么来。
“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姜小渊心中有了计较,便不打算将先前计划说出的事儿讲出,他眼珠滴溜直转,咧嘴一笑,“就是觉得师父的手段太厉害了,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
姜小渊随意地寻了一个借口,意图将姜亦依搪塞过去。
姜亦依深深地看了姜小渊一眼,总觉得姜小渊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她看过去的时候,姜小渊不知是心虚还是刻意,脸上的笑意更深。
关于姜小渊所说的这一点,姜亦依也曾有过不解,的确,凌迟的刑罚不应当是一个闯荡江湖之人应当会的,但是这世上无奇不有,能人更是辈出,谁又能说江湖之人就真的不会官府的那些手段?
更何况,依“苏时”先前的说法,他的师父是死于府衙大牢中,他若是想要摸清府衙的地形,以及牢狱中的那些事儿,定然是见识过不少的手段,指不定就是在那时候学的。
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姜亦依觉得,也只有这个说法可以解释。
她也不能因为这事儿
去询问“苏时”,万一这是“苏时”不想提及的事情,她多嘴的话,免不得会惹了“苏时”的不悦。
他们两人现在同姜小渊挂了钩,不论如何,都不应当生出嫌隙。
姜亦依同姜小渊说了自己的想法,姜小渊静静地想了想,似乎也是相信了她的说法。
“原来如此,我就说,师父怎么会那种手段,若是这个样子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姜小渊的神情有些夸张,姜亦依不知晓姜小渊究竟是信了还是没有信,但是见姜小渊的神色逐渐正常,便也没有再说起此事。
只是,这个情况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待“苏时”沐浴完,进到这间房的时候,姜小渊的神情再次忧心忡忡。
不怪姜小渊,实在是现在的“苏时”擦拭头发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夙沧墨”。
姜亦依从未见过夙沧墨擦拭头发的模样,姜小渊先前与夙遥识住在东宫的时候,偶尔会随着夙遥识前往养心殿,的确有遇到过几次夙沧墨沐浴结束之后擦头发的时候。
单单是那个动作,就同夙沧墨一模一样。
姜小渊眼皮狠狠一跳,心跳愈发剧烈,他一时间分不
清,究竟是他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