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不想教我了?”
姜小渊开始胡思乱想,甚至想着是不是他试探的行为太过明显,以至于被师父发现,惹了他不高兴,这才没有将他及时唤醒。
“嗯?”夙沧墨心中诧异了一下,面上却无甚表情,他将长剑放在桌上,回眸看向姜小渊,“为什么这么说?”
姜小渊轻哼,佯装理直气壮,却难免藏着几分心虚,“您今早上都没有唤醒我,不是每日都要教我练剑吗?您自个儿出去练了。”
夙沧墨:“……”
原来是这事儿。
夙沧墨险些搞不懂小孩子是什么想法。
他在桌旁坐下,顺势倒了一杯水,轻抿一小口,不急不缓地看向一本正经地坐在对面的姜小渊,语气平淡,“我唤了,你睡得死,唤不醒。”
“不是吧。”姜小渊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师父的话,他向来不是个睡眠深的,平日里一丁点的声音都能将他吵醒,除非是特别累的时候,才会偶尔有唤不醒的时候。
“我没必要撒谎。”夙沧墨悠然自得地喝水,余光将姜小渊的神情尽收眼底,微抬茶杯,将上扬的唇角挡住。
有的时候,逗弄小孩儿还是挺有
意思的。
除却夙遥识和姜小渊之外,他也没有和别的小孩儿有过接过,如今看来,倒是比他先前无趣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这话说得没有丝毫的破绽,看着自家师父处事不惊的模样,姜小渊逐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不成真的是他睡得太死,都没有听到师父唤他起床?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姜小渊多久,他耳尖微动,听到对面的房间门被打开,是姜亦依起床出来了。
姜小渊同师父讪讪地笑了笑,随即便快步往外面走去。
还未等他触碰到房门,敲门声便响起,姜小渊不敢耽搁,动作极快地将门打开,仰头咧嘴一笑,“娘亲,您醒了。”
“小渊?”乍一看到姜小渊,姜亦依有些诧异,特别是看到他浑身清爽,全然没有往日练剑之后满是汗水的模样,她随口问一句,“今天早早地就练完了?”
提及练剑的事情,姜小渊不免又想到了师父方才说的话,他掩饰般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含糊地将这件事情应付过去。
姜亦依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深究,她抬眸看向里面,眸光落在已然放下茶杯的夙沧墨的身上,唇角
带着一抹笑,“这个时辰,不如出去吃顿早饭?”
似是为了符合姜亦依的话,姜小渊的肚子适时叫唤一声,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条件反射般捂住肚子,面色逐渐涨红。
姜亦依唇角微微一抽,眸中满是无奈。
“好。”夙沧墨淡淡地瞥了姜小渊一眼,随即站起身来,将长剑拿上,随着姜亦依与姜小渊一同离开驿站。
三人就近寻了一处早点摊,在这里待了一阵儿,他们对东裕国的吃食也有所接受,特别是姜小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对小笼包情有独钟,几乎每天早上都要点一份。
姜小渊正和手中的小笼包作斗争,姜亦依喝了一口汤,余光时不时地朝着“苏时”瞄去。
夙沧墨本就警惕,自然是察觉到了姜亦依的小动作,本想等着姜亦依主动开口,奈何一顿早饭吃完,也没见姜亦依有开口的意思,他有些怀疑,方才是不是他感觉错了?
直到回了驿站,姜亦依也没有和夙沧墨讲话,以至于三人一路上颇为冷清。
其实,姜亦依只是想问一问昨夜姜小渊是否有吵到他,不过据她观察,这人的神色一切正常,就连眼
底也没有青灰,显然是睡得不错,这般看着,姜亦依便决定还是不开口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接下来的几日,姜亦依三人便时常会去外面走动走动。
姜亦依是想等着燕云主动上门和他谈一谈联姻的事情,奈何过了这么些时日,燕云都没有出现,姜亦依便想着要不要前往燕王府。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姜亦依想要知晓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说在这件事情上,有燕云出手帮忙,但是她也不知晓皇帝和燕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燕云的势力又是否能够在这朔京城内横着走,万一不成的话,还得将后路安排好,免得到时候被东裕国的皇帝给逮住。
今日照旧是在那间酒楼用了午饭,从酒楼中出来,夙沧墨和姜小渊便习惯性地看向姜亦依。
这几日,因为在驿站中待着实在没有事情可做,所以吃过午饭之后,他们便会在朔京城随意逛逛,而每次都是由姜亦依来决定去哪儿。
今天自然也是如此,所以这两人才将视线都聚集在了姜亦依的身上。
这些时日,他们已经逛了半个朔京,没有个本地人来领着,姜亦依也不
知道具体哪里有趣。
想着吃饭时候考虑的事情,姜亦依的眸光从姜小渊的身上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