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公子的眉头皱的更紧,这妖女未免也太放肆了,竟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坐下了?难不成没有看出来他们是要做什么?
正打算开口的时候,付公子忽然间意识到身边的这个人还一动不动,就好像傻了一样,他的眸底划过一丝嫌弃之色,手上便也就用了些力气,伸手推了推顾三公子。
“顾三公子,你愣在这儿干什么呢?”付公子几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
与此同时,夙沧墨缓缓收回视线,顾三公子才觉得周身的寒意逐渐褪去,想到方才自己那副模样,定然是被付公子看了个一清二楚,这付公子面上虽然不显,但是谁知道这人心里是不是暗戳戳地正嘲笑他。
一时间,顾三公子的脸色比之方才更加难看,他不耐烦地往里面走着,还不忘伸手掸了掸方才被付公子碰过的那一角衣裳。
好一个顾三……
付公子几近咬牙切齿,眸光渐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怒气平复。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等收拾了这个妖女,再好好地和这个顾三算账。
既然顾三公子已经过去,付公子自然不肯落后,他
一动,挤在走廊中的那些人也打算跟着进来。
这房间虽然不小,但是如果这么多人都进来,那房间中必定会拥挤。
付公子脚步顿住,回眸看向自己带来的被挤得快要看不见的妇人孩童,他眼皮一跳,冷声吩咐:“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不必进来。”
倒是顾三公子还没有吩咐,那些壮汉自然得往里面挤,那些人的块儿头大,只是进来三四个,就觉得房间都显得逼仄。
顾三公子本是想要借此给姜亦依一个下马威,将她心底的畏惧勾出来,奈何这些个壮汉都进来,倒是显得整个房间中挤满了人,他心中一梗,还是吩咐一声:“你们也出去,没有本公子的吩咐,谁也不要进来。”
那些个壮汉面面相觑,最终呼啦啦地又挤了出去。
至于房门,方才已经被顾三公子一脚踹坏,即便是想要关上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房门大敞。
顾三公子和付公子毫不客气地在三人对面坐下,行成一个谈判的架势。
经过两人的对话,姜亦依已经知晓了这两人分别是哪一家的,她只是看了那顾三公子一眼,顾三公子便瞠目瞪过来,一
言不发就开始发难:“你这妖女,胆敢害我父亲,谁给你的胆子!”
付公子也没有想到顾三公子竟然直截了当地便开始质问,他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想要看看这两人能够说出个什么来。
“你是……顾三公子吧。”姜亦依摩挲着被藏到袖中的手术刀,气势与顾三公子比起来,丝毫不弱,“谁告诉你,是我害的你父亲?你可有证据?又有谁能够证明你父亲是我杀的?”
“你这妖女,果然是牙尖嘴利,自己做了亏心事便罢了,竟然还没有一丝悔改。”顾三公子似是被姜亦依气到,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厉声呵斥,“现在东裕国谁人不知你江一一是个妖女,听说你在北云国是个仵作?好端端地跑来我们东裕国祸害人?”
姜亦依的手指微顿,虽说先前已经知晓了东裕国的人思想迂腐,但是再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难免会觉得离谱。
未等姜亦依说话,姜小渊就先一步开口:“叔叔,你这话说的不对,一来,我娘亲并未做亏心事,既然没有做亏心事,又谈何悔改。”
“二来,我知道我娘亲长得好看
,但是也不至于被叫成妖女吧?怎么的也应该是仙女不是?”
“最后,仵作的工作是验尸,又不是分尸,分明是为了查案,怎么能说是祸害人的?您这话说的就连我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顾三公子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眼前黑不溜秋的姜小渊,他并未将姜小渊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嗤笑一声:“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儿插什么嘴,我在和这个妖女说话,不是和你说话,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姜小渊很讨厌顾三公子的说话语气和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猫猫狗狗一样,看来不仅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
“小渊。”姜亦依轻喝一声,将姜小渊安抚好,眸光一转,落在顾三公子的身上,“顾三公子,我就将话撂在这儿了,你的父亲,以及……”
话音顿住,姜亦依转而看向一言不发的付公子,“还有付相大人,他们二人并非是我害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顾三公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抬手指着姜亦依,“真是可笑至极,当初大殿内只有你一个别国之人,除却你之外,还有谁会对父亲
和付相动手?只是因为他们说了几句对你不利的话,你便狠心将人杀了?”
“都说你是个不吉利的人,先前在北云国的时候便是,无论你去到哪儿,那处都会发生命案。”顾三公子扯了扯唇角,声音不免拔高,“依本公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