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又记错了,当时很冷。”姜亦依的面色逐渐冷淡,“这雪人大抵是在半夜堆的,当时寒风大作,怎么会不冷?”
事到如今,女子也知晓姜亦依这是在诈她,但她还真的让姜亦依得逞了。
经过这一下,她先前说的所有的话都作废了。
县令定然不会再相信她的话,甚至还会怀疑她是否才是凶手。
这怎么可以?
女子肉眼可见地开始慌了,她还要进京,还要完成大事,她不能背上凶手的名号……
思绪顿时止住,女子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知道该如何脱离此困局。
她渐渐地冷静下来,抬眸直勾勾地看向县令,哪里还有方才慌张的模样。
饶是如此,女子的心中依旧被县令眸中的怀疑惊得忐忑。
“大人,实话与你讲,我今日的确是途径这里,没有想到会遇上凶杀案。”女子轻咳几声,继续说道,“关于谁是凶手的事情,我便不再多说,但是我不是凶手,这一点你务必要相信我。”
县令的心中毫无波澜,面对女子真挚的目光,县令也只是微微向后靠,身子倚在椅背上,反问一句:“本官为何要信你?”
女子方才
的种种行为,已经使得她在县令心中的印象跌入了谷底。
这样的人,县令着实是不敢再相信她的话了。
谁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下一句话又是真是假?
女子略显懊恼,却还是在丫鬟的提醒下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地说道:“大人,我此行是为了前往京城,你也知晓,陛下近期大肆选妃,我此行便是为了进宫参加选秀。”
?
姜亦依和姜小渊几乎同时看向夙沧墨,两人的眸中皆是掩不住的震惊。
倒是其他人的表情镇定许多,似乎所有的人都知晓皇帝选妃一事。
夙沧墨顿时后背一寒,连连与姜亦依摇头,压低声音道:“不可能的事情。”
他作为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要选妃?
究竟是哪个闲的没事的人干的好事?
夙沧墨几近咬牙切齿,若非此地距离京城甚远,他现在就要去瞧瞧,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越过他,为他选妃。
那个李公公又是怎么做事的?
为什么还能让这种消息大肆传播?
当务之急,是要让姜亦依知晓这件事情不是真的。
夙沧墨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他辛辛苦苦追着姜亦依到了
东裕国,好不容易将人带回来,甚至都同意了和他回宫,如今出来这么一件事情,一下子便将他先前做的那些努力都作废了。
“依依。”夙沧墨微微俯身,瞧着姜亦依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心中一紧,更是一团火气涌上心头,却也只能压抑着同姜亦依解释,“我已许久未曾回来,这事儿不是我吩咐的。”
姜亦依未曾想到夙沧墨的反应竟然如此的大,她诧异地看了夙沧墨一眼,忍不住轻笑出声,微微摇头:“放心,我自是相信你的。”
若这事儿不是夙沧墨离开皇宫之前吩咐的,那这所谓的选秀便是别有用心之人安排的。
在这一点上,姜亦依还是信任夙沧墨的,若是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对夙沧墨怀疑的话,那他们日后还是分开为好。
比起选秀的事情,姜亦依现在更担心的还是宫中的情况。
若是这选秀的事情是风言风语散播开的便也就罢了,但若是真的过了明面,当真是以夙沧墨的名义发出来的,那宫中现在定然已经乱了。
而这消息散播开的时间并不短,小识……
姜亦依眼皮狠狠一跳,长舒了一口气。
只希望是她想多
了,毕竟夙沧墨离开皇宫之前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理当不会再出问题才是。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女子恰好将一个仿若文书一般的东西塞进袖袋中。
而县令已经相信了女子的话。
毕竟有那文书作证,都是官府发下来的东西,很有信服力。
县令眸光渐深,侧眸看了看姜亦依三人,又看向略显倨傲的女子等人。
方才将文书拿出来之后,女子的神情便比之先前有了极大的转变,仿佛她已经成为了宫中的娘娘一般,看着县令都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
县令虽是对女子这番作为不喜,却也不好再对女子甩脸子。
他不敢赌。
万一这女子当真入了陛下的眼,进入宫中,成为妃子,只消她一句话,那他便保不住这官儿,甚至连命都保不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饶是县令再不乐意,也只能对她以礼相待,甚至提出让女子在镇子上多待几日,好好游玩一番。
“大人,本小姐便不在此处多加逗留了。”女子又恢复成先前那副傲娇的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