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沧墨最后是被姜亦依赶出去的。
尽管他不是很想离开,但是被姜亦依以三日不能亲近的威胁逼退。
离开房间的时候,夙沧墨还不忘将门带上。
只是他迟迟没有从姜亦依的房门外离开。
夙沧墨低垂着眸子,脑中莫名地想到这些时日以来的行为,与他先前有着极大的区别。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差。
先前夙沧墨虽是已经登上了皇位,却是除了处理政务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兴趣,对一切都感到无趣,此时有了姜亦依,心中缺失的那一块儿似乎逐渐被填满。
思及此,他不免又开始后悔。
若是他早些发现姜亦依的身份,岂不是会更早地与姜亦依发展到如此的地步?
指不定他此刻早已经抱得美人归。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夙沧墨微怔,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何时也会胡思乱想了?
真是一件新奇的体验。
夙沧墨笑着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似是能透过这扇门看见里面的姜亦依和姜小渊。
又站了一会儿,夙沧墨才折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似乎还伴随着其他的声音。
夙沧墨的脚
步顿住,侧耳倾听,却始终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他并未多想,迈步走向床榻。
一夜很快便过去。
窗外传来些许的动静,夙沧墨睁开双眼,眼中清明一片。
他慵懒地起身,打开窗户的刹那间,一阵寒风涌入,将他吹得更是清醒。
一道黑影从窗外闪了进来,在夙沧墨面前单膝下跪,行了一礼:“陛下,属下来迟。”
“不算很迟。”夙沧墨淡淡地睨了那暗卫一眼,将窗子合上,“其余的人呢?”
“回陛下,都在外面等着。”暗卫如实应声。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护着娘娘和小皇子。”夙沧墨转身走向床榻,语气平淡。
娘娘?小皇子?
暗卫一时间有些懵,嘴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属下遵命。”
夙沧墨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暗卫。
他想,这暗卫此时应当还不知晓他所说的娘娘和小皇子是谁。
先前宫人们都是喊小识为小皇子,此时小识已经是太子,小渊自然便是小皇子。
而这小皇子也的确应当是小渊的称呼,他二人虽是双胎,但小渊显然比小识迟出生,小渊为弟弟,小识为哥哥。
夙沧墨虽是不想多说,
却也担心这暗卫犯迷糊,始终想不通他所说的人是谁,只得多说两句:“娘娘和小皇子就在走廊尽头住着,都注意着些,万不可让他们两个出事。”
“是,属下遵命。”暗卫心中总算是有了底,垂头应声。
走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夙沧墨沉吟片刻,让暗卫先行出去,他则起身往门外走去。
将房门打开的瞬间,恰好撞见县令急匆匆地走来。
“陛下,出事了!”县令及时止住脚步,面色严肃。
“何事?”夙沧墨一边系着外衫的衣带,一边注意着姜亦依的房间传来的动静。
县令并未注意到夙沧墨的小动作,语速极快地禀报:“陛下,那位姑娘身边的仆人死了。”
“仆人?”夙沧墨手上的动作微顿,收回视线,“哪个仆人?”
“就是昨日守在那位姑娘身边的那个仆人。”县令头疼不已,硬着头皮同夙沧墨说道,“方才,有衙役去到后院,发现地上有血迹,一路延伸到柴房,最终发现那仆人死在了柴房中,死不瞑目。”
恰在此时,姜亦依从房间内出来,正好将县令的话听入耳中。
夙沧墨暂且将注意力从县令的话
语中移到了姜亦依的身上,眉头微皱:“怎么穿了这么点?”
“无事,我不冷。”得知出了事,姜亦依哪里还有心思裹衣裳,差不多点就行了。
比起身上的衣裳,她更想知道与仆人相关的事情。
“那仆人是如何死的?”姜亦依心中莫名紧张,“可是和昨日那个丫鬟的死状一致?”
县令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转身回了房间,心中焦急的同时,却也不能将姜亦依撂在这儿,只得忍着焦灼告知姜亦依:“姑娘,并非如此,那仆人具体是如何死的,下官还未能得知,不过可以保证和那个丫鬟的死状不一致。”
为什么?那这事情就棘手了。
姜亦依眉毛紧蹙,心中逐渐被疑惑填满。
正当姜亦依陷入沉思的时候,肩膀上搭上一件极其厚重的斗篷,险些将她的肩膀压垮。
侧眸看去,夙沧墨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眼中。
“冬日严寒,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