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听,也知道这人要说的不是正经话。
马车驶在夜色中,马车内的气氛却格外的暧昧。
姜亦依浑身难受,她早该想到的,现在的夙沧墨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旦遇到独处的时候,这人就全然没有以往在外人面前的那般冷淡。
再次将夙沧墨推开,姜亦依提起正事:“你知晓师爷家住何处?”
“这事儿我待会儿让暗卫去查。”夙沧墨心不在焉地应声,目光幽幽的落在姜亦依的脸上,“我们好不容易独处,你就打算谈这些?”
“好不容易独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姜亦依唇角狠狠一抽。
这一路上,每次住客栈的时候,夙沧墨总是会偷偷摸摸地钻到她的房中,几乎每日都不缺席,这便是他所说的好不容易独处?
姜亦依都不想和夙沧墨说这事儿。
她白了夙沧墨一眼,语气加重:“师爷这事儿不小,指不定他都和凶手有着莫大的关系。”
夙沧墨的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也不再缠着姜亦依,面色也比方才凝重了不少,“但是我的人这些日子都未曾发现师爷有去过发现雪人的那些地方,再者,师爷平素回到家中也
是一个人住着,也没有见他的家中出现过旁人。”
“这未免太不正常了。”姜亦依眉毛微蹙,“按理来说,师爷的年岁也差不多四十有余,即便他的妻子已经亡故,但也应该会有孩子才是。”
这放在古代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师爷在衙门中也算是一个要职,这种人定然不会没有妻室,即使他当真没有妻室,也不可能会没有孩子。
“待会儿回去我便让人去查。”夙沧墨先前未曾在意师爷,自然也没有想着去查师爷的消息。
此时经姜亦依这么一提醒,方才知道他漏掉了什么。
姜亦依点了点头,思绪从师爷的身上发散开,不免又想到了方才师爷的怪异反应。
对于师爷吩咐那两个衙役在他们和女子之间使绊子的事情,也只是她的一个猜测罢了,当时那般确定地指出来,其实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奈何师爷竟然被她轻轻一诈,就整个人都慌了。
虽是没有明确地承认就是他绑架了女子,但是从他的神情以及回答中也能够看出来,这事儿的确是师爷干的。
但是师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亦依一时间还想不明白。
夜色中,马车行驶的很慢,待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片漆黑。
姜亦依借着姜小渊,再度将夙沧墨赶到了另一个房间,而她则心安理得地同姜小渊住在了一个房间。
睡着之际,姜亦依的心中还在想,夙沧墨不是说他们的独处时间甚少吗?
那她总得让实际符合了夙沧墨所说才是。
实则姜亦依是想好好地睡一觉。
每次与夙沧墨在一起的时候,那人都要折腾好一阵儿,她才能睡着,以至于几乎没有几天是睡得好的。
姜亦依不禁感慨,好在还有姜小渊在,否则的话,她的黑眼圈怕是要越来越重了。
一夜转瞬即逝。
姜亦依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她鲜少会睡得这么久。
此时,姜小渊也已经醒过来,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
姜亦依对此并不担心,左右都有暗卫在保护着他,即便是那个凶手,恐怕也无法近了姜小渊的身。
不急不缓地洗了个漱,姜亦依正欲出门的时候,恰好撞上了兴冲冲提着短剑回来的姜小渊。
姜亦依顿住脚步,眉梢一挑,打量着姜小渊,“你这是去找你父皇练剑了?”
此时在姜小渊的面
前提起“父皇”二字,他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不自在,咧嘴一笑:“对啊,娘亲,今日他教了我一个新的招式,我觉得厉害极了。”
“招式厉害还是你父皇厉害?”姜亦依存了逗弄姜小渊的心思。
“自然是那招式厉害。”姜小渊微抬下巴,攥紧手中的短剑,迟疑了一瞬,稍显扭捏,“其实他也挺厉害的。”
话音刚落,姜亦依便瞧见夙沧墨含笑进入房间,“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倒是不差的。”
姜小渊两只眼睛险些瞪了出来,他回头看了夙沧墨一眼,又转头看向姜亦依,小脸刹那间涨红。
“娘亲!”姜小渊羞恼地唤了姜亦依一声,头也不敢回,闷头走向桌子,在桌旁坐下。
姜亦依倒是不知道姜小渊竟然还会害羞,没忍住笑出了声。
“娘亲!”
身后传来姜小渊恼羞成怒的喊声,姜亦依赶忙止住笑声,却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夙沧墨笑着睨了姜小渊一眼,随即眸光一转,看向姜亦依,“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姜亦依眼眸弯起,将衣角的褶皱抹平,“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