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又如何?这不还有这么多的人陪我吗?”男子面上的笑愈发的狰狞,“可惜了,那些人直到现在也没有拿到他们的头。”
姜亦依眉毛紧蹙,愈发觉得这男子就是心里有病,所以在思维上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就算是已经死到临头,他竟然都不会觉得害怕,而是想着黄泉路上有人作伴。
这样的人,若是不执行死刑,活着也无法将他的三观掰正。
男子的声音不低,更何况他那笑声几乎响彻在了寺庙中,百姓们自然都听到了,起码在寺庙中的百姓们都听到了。
特别是位于最前方的那些百姓们,被男子疯狂的话语以及笑声惊得忍不住往后面躲去,一时间引起了骚乱。
“这……这人还真是个变态。”
“正常人谁会这么想?”
“师爷怎么会养出了这么一个魔鬼!”
“所以,那……那个箱子中都是……”一句话未说完,说这话的人就面色发青,干呕几声。
经这人这么一说,周围的百姓们的面色也瞬间难看,此起彼伏的干呕声传来。
男子却丝毫不觉,挑衅般地偏头看向百姓们,唇边带着极其恶劣的笑:“哈哈哈,
真是一群胆小鬼,像你们这样的胆小鬼,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说着,男子的面上染上了几分遗憾,“如果不是被抓住,我迟早要将这个县城,都变成我的地盘!你们这群胆小鬼,就应该下地狱,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
他竟然是存了屠杀掉一座城的念头。
饶是夙沧墨对一切都不是很在意,此时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般心狠手辣之人,若是走上正途,倒是一个能用的人,可惜了,根儿已经歪了。
此时,主持带着寺庙中的和尚从大殿内出来。
主持在夙沧墨与姜亦依的面前站定,双手合十同两人行礼:“贫僧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大师不必多礼。”夙沧墨面色淡然,微微颔首。
主持再度行了一礼,方才直起身子,面向下方的师爷与男子,叹息一声:“悟宁,贫僧先前便同你讲,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可惜,你到底还是未能回头。”
男子痴痴地笑了几声,语气恶劣,“老秃驴,别在我耳边说这些有的没的,真的很烦人!”
被男子这般讲,主持的面色始终不变,无悲无喜,只是怜悯地看着男子。
“老秃驴
,别同那种眼神看我!”男子面上的笑意忽的瞬间散去,周身的气息都偏向阴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日都是这般看着我,我在你眼中难不成就是一个被可怜的物件儿?”
男子咬牙切齿,欲要挣脱暗卫的掣肘,挣扎了许久,也没能挣扎开。
他眸中含着恨意,冷眼看着主持。
姜亦依默默地看着男子发疯,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人当真是没救了。
面对看着他长大的主持,态度都如此的恶劣,这种人不执行死刑,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好在,好在他们没有早早地离开,若是他们此时离开,县令和师爷怕是就将这人给保下了,到时候受到威胁的就是一整个县城中的所有百姓。
“来人,将此人打入大牢,择日问斩!”夙沧墨扯了扯唇角,冷声吩咐。
县令此时已经被夙沧墨罢免,跟随着前来的捕头捕快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故而这人是被夙沧墨的一队暗卫带走的。
“不行!我儿!”师爷紧紧咬牙,欲要追上去,将人拦下,可是还没有跑动几步,就被跟着他的暗卫拦下。
暗卫丝
毫不留情,一脚踹到师爷的胸膛上,师爷整个人都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席卷全身,压根儿爬不起来。
县令浑身一颤,心头乱如麻。
他想要同夙沧墨求情,奈何自身都已经难保,还如何为旁人求情?
县令跪在地上,思绪从痛呼呻吟的师爷身上收回,开始思索着该如何让夙沧墨收回成命。
“你们几个,将这箱子带回衙门。”夙沧墨看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捕头捕快们。
还是先前的那个捕头反应迅速,迅速领命,带着人小跑着上前。
一切都挺顺利的,只是经过师爷的时候,有个人不小心被师爷绊了一下,所抬的那个箱角松开,以至于整个箱子都磕在地上。
箱子上的锁本来就被打开,此时只是松垮垮的搭在上面。
一个颠簸,箱子倒在地上,里头的人头便一颗接着一颗滚了出来。
捕头捕快们倒是好一些,先前也已经收捡过那些尸块儿,看着这些人头,也只是头皮发麻罢了。
百姓们却不一样,他们平日里怎么会看到这种可怖的场景?
几乎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