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大的屋子内,被老板娘的哭泣声充斥着。
姜亦依向来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见掌柜的和老板娘的情绪都不是很好,便也不想着再为难两个老人,起身同他们告辞。
掌柜的和老板娘陷入了浓烈的悲伤中,连起身相送姜亦依两人的心思都没了。
从掌柜的与老板娘房间中出来,姜亦依面色沉了下来。
夙沧墨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他提步走在姜亦依的身侧,随着姜亦依迈的步子大小调整着自己的脚步,以保证两人时刻并肩而行。
“你说,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姜亦依眉头蹙起,有些不大确定。
她觉得,掌柜的和老板娘说的话,有一大半是可以相信的,但是也有一些话,着实令人不大相信。
倒不是从话语中能够感受出来,是从他们的语气当中,能够感觉得到,这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
夙沧墨自然地握住姜亦依的手,动作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亦依唇角狠狠一抽,却还是没有将手抽出来,重重地晃了晃被夙沧墨握住的手,示意夙沧墨尽快回答。
“有一件事情说谎了。”夙沧墨
声音淡然,却是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他们与那个女子的关系应当不只是他们所说的那般。”
这也是夙沧墨当时就向掌柜的提出的问题。
姜亦依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在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他们两人的小动作也太明显了些。”
还有两人所说的孙女,姜亦依隐隐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她也不能就这般草率地下定论。
两人手牵手上了楼梯,脚步声顿时在寂静的客栈中响起。
“现在可以确定一点,那便是,县令是真的有问题。”姜亦依轻叹一口气,这应该是今日最大的收获了。
而且还有一点,便是那三个人当中有一人与县令有着很大的关系。
姜亦依忽的觉得那个人就是这桩案子的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或许通过那个人,可以将大部分的谜底都解开。
“只希望那个捕头可以尽快将身份证明拿过来。”姜亦依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桩案子尽快地解决掉,然后离开这里。
“应当快了。”夙沧墨轻应一声,带着姜亦依回去,“先休息一会儿,待他到了之后,我喊你。”
姜亦依
已经习惯了夙沧墨的细心,饶是如此,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感慨几句,这人啊,果然是不能貌相,谁能想到夙沧墨竟然还能够这么细心。
姜亦依倒是没有多少困意,但是不知道为何,被夙沧墨逼着躺上床,不一会儿意识便昏昏沉沉。
期间她有点感觉,好似看到了夙沧墨在对着暗卫吩咐什么,却又听得不大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亦依感到胳膊被人拍了拍,她瞬间便清醒过来,瞧见夙沧墨正坐在床边。
这就意味着那个捕头已经来了。
遇到与案子相关的事情,姜亦依精神十足,往前面望了望,却未看到捕头的身影。
夙沧墨瞥了姜亦依一眼,淡声道:“人还在外头。”
她还睡着,难不成他能将人招进来不成?
姜亦依顿时会意,翻身下床,整理好衣裳,夙沧墨这才放捕头进来。
捕头的面色严肃,手中拿着三本小册子,“大人,夫人,这便是昨夜那三个死者的身份证明。”
捕头将小册子递到两人的面前,在他们翻开册子查看的时候,他继而说道:“其中一人的身份不简单,与县令乃是亲戚关系,经过属下的调
查,那人是县令的堂弟,亦是那个村子当中的一个颇具有话语权的人,平日里在村子里搜刮了不少的油水,仗着县令的关系为非作歹。”
“是这个王虎?”姜亦依将其中一个小册子挑出来,眉梢微挑,“既是县令的堂弟,为何没有将人直接安排到县衙中?”
县衙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小村子?
“夫人,这王虎进不得县衙。”捕头依旧低垂着脑袋,面色冷淡,“此人年少时便犯过错,被人报官,在监牢中蹲了三年多,他的身上有前科,再加上本身便没有才能,即使有县令护着,在衙门中也待不久。”
也正是如此,王虎才退而求其次,待在了村子里。
但是他在村子中过得也甚是滋润,仗着县令的关系,眼高于顶,甚至连村长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姜亦依淡淡点头,忽的想到了那三人的死状,姜亦依眸光一转,视线从小册子上移到了捕头的身上,“先前被掩埋的村民们,死状是什么样的?”
今日那三人是捕头带人去处理的,她自然明白姜亦依想知道什么,便也没有丝毫的疑惑,如实应道:“夫人,先前的那些村民们
,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