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夙沧墨日日都会前往大牢中。
奈何左相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朕还是第一次知晓,这左相的嘴竟然这么硬。”夙沧墨面色阴沉。
李公公瞧着桌上杂乱的奏折,不敢上前整理。
“陛下,如此下去,怕是不行。”
左相一个字都不说,碍于娘娘,又不能对左相用刑,再者,左相的年纪大了,若是用刑,怕是还未问出来什么,左相便撑不住没了。
夙沧墨抬手捏着眉心,心中烦躁。
不能再将左相关下去了。
时日久了,朝中官员也会察觉出来。
夙沧墨缓缓睁开双眸,吐出一口浊气:“将左相放出来吧,命他在两日之内收拾妥当,告老还乡。”
李公公欲言又止,被夙沧墨冰冷的眸光一扫,顿时没有了心思,“是。”
从养心殿出来,李公公一眼瞧见往这边走来的姜亦依,眸光一亮:“娘娘。”
姜亦依脚步微顿,狐疑地看着李公公。
今日怎的这般殷勤?
“李公公。”姜亦依微微颔首,猜到和夙沧墨有关系。
“娘娘。”李公公俯身行了一礼,面上稍显为难,“陛下方才下旨,命老奴将左相从大牢中提出
,两日内告老还乡。”
姜亦依眸光微顿,“不打算再问了?”
“应是如此。”李公公的目的倒不是这个,他轻叹一口气,“娘娘,陛下因着左相的事情心情不佳,您若是有时间,不如去劝一劝陛下,整日烦闷,对陛下的龙体无利。”
“知道了。”姜亦依瞥了李公公一眼,提步进入养心殿。
夙沧墨拧眉看过来,发现来人是姜亦依,面色缓和了些许。
“左相那里,实在没法的话,可以从那个华菱身上套话。”姜亦依上前,被夙沧墨拉到身侧坐下。
她抬手抚平夙沧墨隆起的眉间,“左相与那神秘人有关系,虽是无法从左相的口中得出神秘人是谁,却也将左相这么大一个毒瘤给除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也对。”夙沧墨的眸中划过一丝不耐,“华菱,我真是不想见她。”
这人好似从来都不知道收敛,他日日让人将她赶走,她却锲而不舍蛇,每日都要来养心殿外。
着实是惹人厌恶。
姜亦依鲜少会见夙沧墨对女子表露出此等情绪,不免憋笑:“无妨,反正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你还不是随便处置她?”
虽然
不太厚道,但是那华菱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良心的。”夙沧墨将姜亦依搂进怀中,“你这是将我往别的女人怀中推?”
姜亦依挑眉:“难不成要套话,还只有那一个法子?你不能想别的办法?”
夙沧墨被气笑:“那就只能威逼利诱了。”
“这便是陛下的事情了。”姜亦依无奈耸肩,“陛下文武双全,才智过人,定然会有法子套出话来。”
其实美男计是最好用的,不过姜亦依也不大乐意让夙沧墨和别的女人亲近。
将这件事情讨论好,夙沧墨转移话题:“这几日一直待在宫中,是不是有些无聊?”
“是啊。”姜亦依点头,轻啧一声。
宫中始终是比不得外头的。
“既是如此,那我将你封为大理寺卿女官,如何?”夙沧墨语出惊人,“左右你在宫中呆的烦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
姜亦依微怔,难以置信:“大理寺卿?你疯了?”
“嗯?”
“大理寺卿,正三品。”姜亦依无语,“你若是敢这样封,明日便有老臣撞死在宣政殿。”
“他们若是想死,那就死。”夙沧墨毫不在乎,眸光沉沉,“你有那等能力,
为何不能上任?”
姜亦依皱眉:“世人对女子向来都苛刻,只是做一个小官,他们都觉着不行,大理寺卿,便更不可能了。”
她都能想到到时候,那些迂腐的老臣哭天喊地的场景,想想就头疼。
“肤浅。”夙沧墨冷哼出声,“你是要做我的皇后的人,区区一个正三品大理寺卿,为何担不得?”
“皇……”
姜亦依眼皮一跳,“什么皇后?”
夙沧墨无奈,捏着姜亦依的下巴,同她对视,“怎么,你不想当我的皇后?还是说,你又反悔了?”
难不成还打算离开?
想到这一点,夙沧墨的眸中浮现着危险的光芒。
姜亦依只是未曾想到夙沧墨真的会有这种念头,她心中无语:“贵妃不也挺好的。”
反正后宫中都没有其他人,虽说贵妃只是妾,但是……
姜亦依脑袋后仰,躲开夙沧墨的手,“你便是想着封我为后,怕是也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