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小渊连连应声,撒丫子往外面跑。
夙遥识自然也跟上。
比姜亦依想象的更加棘手,不只是这些蛊虫,在某些隐秘的角落,甚至还有不少蛊虫的卵。
“他到底要做什么?”
姜亦依喃喃自语。
难道就为了给她出气?
可惜了,她不需要这么狠毒的出气的方式。
而且,她也不需要他来为她出气。
姜亦依沉眸,在姜小渊回来之前,她需得将这蛊虫看顾好,免得它爬出来。
不过这种蛊虫比起先前的那种,有一点好处,那便是不会捕捉生人的气息。
“娘亲!”姜小渊边跑边喊,举着一个不小的火把进来。
“天!”一时不察,姜亦依没能拦得住姜小渊。
那恶心的一幕自然被姜小渊尽收眼底。
“娘亲,这……这……为什么有这么多蛆。”姜小渊忍不住呕了一声。
“不是蛆,是蛊虫。”姜亦依无奈。
能够在短时间内产下这么多的卵,怎么可能会是蛆?
“你将火盆燃起。”姜亦依吩咐着姜小渊,下一瞬扬声道,“来人。”
“大人。”外头守着的衙役赶忙现身。
姜亦依面色冷沉:“请刑部尚书大人过来。”
这种情况下,可能需要对尚书公子的尸体动手了。
她不能妄自做决定。
“是。”那衙役第一次痛恨他的眼睛太尖了,瞧着那一幕,他觉得今日是吃不下饭了。
便是他离开之后,姜亦依都能听见那衙役的干呕声。
姜小渊的动作麻利,很快便唤道:“娘亲,好了。”
火盆就被放在一旁,在刑部尚书来之前,姜亦依只能以这种笨办法先将蛊虫给烧死。
她取出许久未用过的镊子,将一条蛊虫夹起。
蛊虫好似对心脏恋恋不舍,姜亦依稍稍用了些力气,才将那蛊虫给拨下来。
将蛊虫置于火上,姜亦依听见呲呲的声音传来,很快,蛊虫化作血水,滴落在火盆中。
“娘亲,我来帮您?”姜小渊跃跃欲试。
“不用。”这种危险的东西,姜亦依还是不愿意让姜小渊触碰的。
不过是麻烦了些,她还是能够处理得了的。
如此,姜小渊只好在一旁看着。
两人未曾发现,在房门外,夙遥识皱眉看着里面。
沉吟了许久,他眸光一亮,心中生出一个想法。
或许……他也可以帮父皇和娘亲做一些事情。
直到姜亦依将心脏处的蛊虫消
灭得只剩下几条的时候,外头有了动静。
“大人,尚书大人来了。”衙役知会了姜亦依一声。
下一瞬,便见刑部尚书冷着脸进来。
瞧见夙遥识和姜小渊,他尚且怔愣一下,同他们行礼:“太子殿下,小皇子殿下。”
比起姜小渊,夙遥识在这方面更有风范,“尚书大人免礼。”
刑部尚书此时也顾不得旁人,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见着自己儿子的胸膛已经被剖开,刑部尚书脸色垮下,对姜亦依说话没好气:“娘娘喊我来做什么?”
姜亦依不想纠正刑部尚书的称呼,开门见山道:“尚书大人,贵公子的死因,我已经找到了。”
“什……什么?”刑部尚书愣了一下,迫不及待地上前,“死因是什么?”
“是蛊虫。”姜亦依声音平淡。
“蛊虫?”刑部尚书眉头皱起,显然是对蛊虫没多少了解。
姜亦依只得同他解释:“先前我们见着的那条血线,其实就是蛊虫留下的。”
“你过来看。”姜亦依朝他招手,给他指出,“这血线处失了血肉,显然是被东西吃了。”
刑部尚书双眸大睁,嘴唇颤抖。
“这……京城
怎么会有这种……这种东西?”
“蛊虫是苗疆之物,但是北云国向来不抵制外来人,故而有蛊虫被带入北云国也是正常的。”姜亦依随口解释一句,将话题拉回。
“大人,如我方才所说,这血线便是那蛊虫在体内爬行所留下的,说的通俗些,就是它从手腕处一路吃着血肉,钻到了贵公子的心口。”
姜亦依的镊子顿在心脏上。
她紧紧抿唇,“你也能瞧出来,这心脏表面有痕迹,便是那些蛊虫留下的。”
此时,心脏上的蛊虫已经被姜亦依处理了个一干二净。
刑部尚书自是不知晓什么意思,亦或者说,他不想相信。
“此话……何意?”刑部尚书吞了吞口水。
“你想的不错。”姜亦依没有给刑部尚书丝毫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