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养心殿,姜亦依更是不想住。
朝里的那帮老顽固,还不知道在夙沧墨的面前提起过多少次了。
“陛下,后妃岂能长久住在养心殿内?”御史台的老臣李牧义正严词。
夙沧墨心头厌烦,只淡淡地看着李牧,“怎么?你要插手朕的后宫?”
“陛下,老臣并未有这意思。”李牧面色大变,赶忙跪地,“这不合规矩啊,陛下!”
“在这宫中,朕便是规矩。”夙沧墨面色冷淡,随手翻开一本奏折,“看来你们这是闲得慌了,是这几日朝中没有事情可做了吗?”
夙沧墨扫了一眼,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也在,只是两人默契的没有打算开口说话。
大抵是家中出了大事,再者对姜亦依也有所改观,故而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里面。
“陛下。”李牧一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夙沧墨眸光一沉,将折子重重地扔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若是你们整日里就知道管这些有的没的,依朕看,不如朕将你们请入宫中如何?也让你们更方便些。”
这话一出,便是李牧,也不敢再多言。
这话中之意,岂不是要将他们也弄成阉人?
毕竟这后宫中也只有阉人的存在更合理。
“陛下恕罪。”当即,方才争论这件事情的官员皆是下跪。
夙沧墨这才觉着耳边清净了些。
这件事情暂且告一段落,礼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便提及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也恰恰在这个时候,李公公面色难看,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陛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夙沧墨皱眉,低喝一声:“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陛下恕罪,老奴实在是……实在是……”李公公急的额上冒汗。
夙沧墨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面色微沉,“发生了何事?”
李公公抬眸,偷偷地瞄了李牧一眼,恭敬地禀报:“陛下,御史台李大人家中庶长子出事。”
这是暗卫禀报回来的。
李牧面色大变,顾不得场合,扬声道:“什么?李公公,你可是说我……我儿子?”
李公公看着李牧的眸中夹杂着几分同情,在李牧颤抖且期待的眸光下,残忍地点头:“李大人,节哀。”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李牧踉跄两步,退了几步,险些两眼一翻晕过去。
夙沧墨眉头紧皱,有了这事儿,谁也没
有心思再谈事儿。
待一群人匆匆出宫,夙沧墨抬手捏着眉心:“娘娘呢?”
“陛下,娘娘已经回了凤仪宫。”李公公温声道。
夙沧墨手上动作一顿,沉吟片刻,吩咐一声:“将娘娘请过来。”
“是。”李公公察觉到夙沧墨的心情不佳,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地离开。
夙沧墨靠在椅背上,皱眉琢磨着这件事情。
先前他本以为那人只对付嫡子女,却未想到连庶出的都不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姜亦依自外头踏进殿内。
方才在路上,李公公已经同她说了大概的事情。
她面色严峻,不仅是因为庶出子女出事,更是因为这事情发生的频繁了。
这都算的上是连环案了。
“你来了。”夙沧墨敏锐地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姜亦依蹙眉,依着夙沧墨的动作,上到台阶上,在他身侧坐下。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夙沧墨自是猜到了李公公会将事情告知姜亦依。
姜亦依紧紧抿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
先前与夙沧墨商量的,派暗卫去守着那些大臣的嫡子嫡女。
偏偏那个神秘人反其道而行,直接去杀了李牧的
庶子,这可真是……
暂且将这事儿放下,姜亦依提起了世子。
“我今日与靖王世子见了一面。”姜亦依直起身子,侧眸看着夙沧墨。
夙沧墨尚且还在思索着那事儿,却听姜亦依已经提起了旁的事,稍稍反应了一下,便知晓姜亦依有了发现。
“如何?”他揉捏着姜亦依的指尖。
每每烦躁的时候,且姜亦依还在他身边,他便习惯这般。
姜亦依也习惯了夙沧墨的小动作,没有收回手,由着他玩儿,“我为世子把脉,他的两手的脉搏都没有问题,脉象上显示,他的确是病入膏肓,只剩三年的寿命,已是药石无医。”
夙沧墨眉心一动,缓缓启唇:“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确实。”姜亦依点头。
“若是寻常人,在剧烈咳嗽的时候,脉搏都会有所变化,而世子则不同。”姜亦依双眸微微眯起,“很奇怪,她的脉象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