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面露惊恐之色,双手抓着震勇将军的手,想着将脖子从震勇将军的手中解救出来。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勒死了。
“陛下,将军,救,救我。”
李天费力地向后仰头,艰难地转头看向夙沧墨和王杰,同二人求饶。
“狗杂种,叛国贼!”震勇将军恨不得直接将李天给掐死。
就因为他的一己之私,夏城多少将士丧了命?
若非是王杰在粮仓附近派守的人多,怕是粮草也都被南蛮的人给烧了,到那个时候,北云国不败才怪!
眼看着李天的脸憋得通红,夙沧墨方出口制止:“震勇将军,住手罢。”
有了夙沧墨的吩咐,饶是震勇将军不乐意让这小子活下来,也没有办法。
他冷哼一声,直接将人甩到一边,不解气的啐了一口:“若不是陛下制止,老子定然将你给弄死。”
姜亦依嘴角狠狠一抽。
这位震勇将军还真是直爽啊,难得他在夙沧墨的面前也不惧怕,竟是丝毫都不知收敛。
而夙沧墨竟然也不怪罪震勇将军。
当真是稀奇啊。
李天抚着脖子,咳得肺都快出来了。
身旁两个侍卫紧紧地盯着他,只待一声吩咐
,便要将他拖下去。
夙沧墨亦是看着李天,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房间内的咳嗽声停下,夙沧墨才开口:“朕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莫说李天,其余的人皆是震惊。
“陛下,这人犯了叛国通敌大罪,怎么可以如此?”最激动的莫过于震勇将军,他向来厌恶李天这种人。
王杰亦是有异议,却不敢多言。
姜亦依倒是猜到了夙沧墨的意图,没有说什么。
震勇将军却盯上了姜亦依,“江先生,您快些劝劝陛下,可不能这样啊!”
在场的这么多人里面,也就只有一个姜亦依能够改变夙沧墨的想法了。
“震勇将军,你莫要急。”姜亦依冲着震勇将军缓缓摇头。
这果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糙汉子啊。
“陛下自有他的意图,我们身为臣下,不能左右陛下的命令。”
震勇将军一噎。
姜亦依都这样子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眉间隆起,再度坐下,始终想不明白夙沧墨要做什么。
在他看来,像李天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拖出去砍了,然后将他的脑袋挂到城门上,以儆效尤,让所有的人都看看,通敌叛国是什么样的下场
,看他们今后还有谁敢如此!
李天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夙沧墨面前,心中激动,接连保证:“陛下,末将保证,末将定会听陛下的吩咐,您让末将往东,末将不会往西,您让末将做什么,末将便做什么,只要您能原谅末将此次所犯之错。”
夙沧墨的眸底划过一丝讥讽和寒意,面上却始终不显。
他沉吟片刻,薄唇轻启:“朕可以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继续与南蛮的人以及那个人联系着。”
“陛下?”李天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夙沧墨提点两句:“朕需要你假装没有暴露身份,之后将所有的信息都告知朕。”
原是如此。
李天当即应承:“陛下,末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夙沧墨深深地看了李天一眼,从喉间溢出一抹轻笑:“你也莫要有小心思,这夏城乃是朕的地盘,你做什么都会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李天刚刚生出的那点小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自觉地抖了抖,声音也因此隐隐颤抖:“陛下,末将知晓了。”
“下去吧。”夙沧墨轻应一声,给王杰使了个眼色。
王杰当即带着几个副将离开。
至
于李天,被几个副将围在中间,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房间内瞬间空旷了不少。
“陛下。”震勇将军自然是有话要说。
却被夙沧墨拦下,“爱卿方才迎战南蛮,还未休息,南蛮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度发起战争,只有养精蓄锐才能够在战场上迎敌。”
这不就是在赶他走吗?
震勇将军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堵在嘴边,他只能憋屈地应了一声,继而快步离开。
姜亦依的面色陡然一沉,“京城有危险。”
“看来有人要露出马脚了。”夙沧墨双眸微眯,余光中姜亦依的神色不好看,他温声安抚,“别担心,小识与小渊那里,我已经让师父去照料着了,再者还有李公公在,不会有问题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两个孩子不在眼前,姜亦依还是觉得心中不安。
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