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带着战利品与战俘回到夏城,尚未靠近夏城的城门,姜亦依远远地瞧见夏城外好似有不少的将士们在等待。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看样子也不像在清扫战局啊。
杵在那里,倒像是在特意等待着他们。
夙沧墨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姜亦依勒着缰绳,远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今日的战役理当是很顺利的,应该不是夏城的事情。”夙沧墨双眸微微眯起,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夏城,那就只能是……”姜亦依的面色陡然一沉,同夙沧墨对视一眼,“京城!”
“陛下,出事了!”他们刚刚回到城门处,震勇将军便急匆匆地上前。
甚至连被俘的阿勒力都没有看一眼,足以见得事有多大。
夙沧墨面色阴沉,见震勇将军不知轻重缓急便要开口继续说,他抬手制止:“回去再说。”
震勇将军一句话憋在嘴里,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极了,却也不得不应声:“是。”
他从后头一人中夺了一匹马,翻身上马,随着夙沧墨与姜亦依在城内疾行。
一路顺畅回到先前议事的房间,震勇将军
再也等不及了,将信使送来的尚未拆封的信递过去,语气中满是焦急:“陛下,京城出事了,这是信使快马加鞭送来的信,末将实在是不敢拆。”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关京城,夙沧墨和姜亦依也不敢耽搁,当即将信拆开。
上头的字并不多,只有几行,却也明明白白的交代了京城发生的事情。
震勇将军也大着胆子凑上前看了一眼。
“京城被叛贼夺去,皇宫暂且没有事情,叛贼乃是——靖王世子!”
姜亦依的面色冷沉,“果然是他。”
虽然他们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是世子,但是如今世子公布了他的身份,这种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总算是出来了,也不枉费朕特意给他留的机会。”夙沧墨将信放下。
唯有震勇将军一脸懵:“靖王世子?靖王世子不是个病秧子吗?之前不是还说靖王世子没有几年可活了?他怎么会是叛贼?”
莫说震勇将军,几乎所有知道靖王世子的人都会觉得诧异。
谁能想到一个病的快要爬不起来的人会成为叛贼呢?
他能够占领京城,就说明他一直以来都不是个废物
,在旁人不知道的时候,他定然招兵买马,豢养私兵,所以才会发展成如此的地步。
“好一个靖王世子!”震勇将军缓过神来,气愤不已,“末将就知道,那靖王老贼不是个好的,生的儿子也不是个好的,但是末将万万没想到,造反的不是靖王老贼,反倒是他的病秧子儿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可不是?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顺藤摸瓜查了好多年,谁能想到靖王世子居然就是在暗中掌控一切的神秘人呢?
再者……
“这么看来,和李天见面的那个人,即便不是靖王世子,也是靖王世子派来的人。”姜亦依眸光犯冷,“他这般做,应该就是想要利用南蛮来缠住你,时间越久,越对他有利。”
姜亦依看向夙沧墨。
夙沧墨点头:“他的想法应当就是如此,不过,他大概也没有料到这场战事已经快要结束了。”
一旦战事结束,就是他们回京之际,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接下来就该威慑南蛮,就利用这个三殿下和南蛮谈判。”姜亦依分析着,“如果他们能够就此签订协议,就省得我们费心,若是不签的
话……”
那就只好再耗费一点时间,将南蛮打怕。
“这个场合必须得我去。”夙沧墨抬手捏着眉心。
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达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夙沧墨此次御驾亲征,目的便是要将南蛮彻底拿捏在手中,再不济,也得让南蛮百年之内不敢对北云国再动歪心思。
“那我不如暂且先回京?”姜亦依心中担忧着两个孩子。
“你在此等两日,我们一同回就是。”夙沧墨递给姜亦依一个安心的眼神,将姜亦依略显躁动的心安抚下来。
姜亦依同夙沧墨对视几眼,最终还是妥协。
罢了,她一个人回去指不定会遇上危险,到时候更是让夙沧墨分心,倒不如等上个一两天。
两人好似已经无视了震勇将军,以至于震勇将军每每想说点什么,都不好意思开口,这火气就在心里越憋越旺盛。
他就不该跟着进来!
而且贵妃娘娘现在盯着的这张脸,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啊。
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看下去的。
震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