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没回扬州老家,处处冷落了表姐,表姐总对她如初。
就连李老太太都把她当亲孙女对待。
江云舒一来是为了见一面扬州老家的故亲,二来是让在侯府内的江云清一步步落入她的圈套。
不然江云舒何苦要把江云清最亲近的人叫来。
江云清一日不除,她母亲就会有危险。
一到门口,门就被护卫推开了。
就看到了身材高佻,穿着一袭白衫袄子的江云依。
上面还纹着祥云图案,不过全身上下都洁白如雪,到了下裙摆的时候,看得出裙子褶皱上嫩绿色衬托,是扬州最时兴的锦缎。
“表妹,我打远了就得到了你要回来的消息,老夫人也差信给了我母亲,让我们好好照佛你。”
江云依先是搂住了江云舒,一连哭诉着:“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都没给我书信往来。”
江云舒哭笑不得,也抱紧了江云依。
“快到上元节,你要不要来镇上这里四处玩玩,逛逛?”江云依拉着江云舒的手边朝着岸边走,边说。
江云舒和江云依一同进入了院子内,扬州江家是二房江长蕴,因为是布衣商贾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
家,不过比起侯府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江云依是江长蕴的嫡孙女,江长蕴还没离世前,宠妾灭妻成为了老太太的心病。
后来江长蕴的大儿子,江烨接手了家主之位。
江云依就是江烨的小女儿,千宠百爱的长大,只可惜她的那位姐姐略显可怜了些。
姐姐江云澜嫁给了小门小户家里,当时江家想要捉个状元郎,就看中了这个许家,许家少儿郎年纪轻轻就中了乡试,全扬州都觉得他有望成为下一个状元探花。
奈何,后来几次都失利。
当时江家商贾门户,想要找个读书人可以在官场上有个照应。
于是就选择了这个小门户。
没料到许家后来一蹶不振,几次都没中,这个书生也是个吃喝嫖赌的,总和几个狐朋狗友去花楼里胡吃海塞。
前一月,还在花楼里赎了个妾室带进家里。
进入家门后,江云澜不仅要照顾许家的大大小小事宜,还要被婆婆调教,就连那个妾室都要骑在她的头上耀武扬威。
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不,江云澜就闹着回了娘家。
前世只记得江云澜过得很苦,最后郁郁而终,扬州江家也逐渐萧条,
就连自己的小表姐也惨死在门前,临死时还惦记着自己。
这份恩情,江云舒没齿难忘,她必须要扭转扬州江家的局面。
正好,江家布衣商贾,说不定可以合作一二,也能帮上她的忙。
“先进去,我母亲很想见你一面的,幼时我们一起下河捞鱼,我母亲就惦念着,总说你懂事可爱又机灵……说我笨还老被学究骂!”
“要不是你来了扬州,我指不定又要被学究打手心了。”
江云依搂着她的胳膊笑着说个没完。
江云舒感动的垂下眸,侯府上的那些亲姐妹尚且恨她,想着如何除之后快,父亲也从未疼爱过她一次,被全城百姓骂痴傻蠢笨,甚者还有说她是个泼皮猴子。
可扬州却能把她视作懂事乖巧,而前世她一心只念着萧景睿,忘记了曾经有这么多人对她好。
进到主厅。
“来了!快来让我瞧瞧,好像比以前瘦了不少。”
孙氏把她招到跟前,仔细端倪了一番。
江云舒露出笑容,被孙氏握紧了手,问道:“江家可没有侯府大,你若是觉得无趣,可去镇上逛逛,怎么突然想来这里了……前几日云依给你书信,你还总是不回呢!
”
江云依哼了声,坐在一旁笑着打趣:“表妹肯定是和我闹别扭了,心里不快了,这才不理我呢!”
“不是,不是……那几日我病在塌上,这才没来回信。”
“病了?”
江云依和孙氏齐刷刷的看向江云舒,异口同声问。
那担忧地口吻,让江云舒的心情莫名的平和了些。
江云舒低垂着视线道:“现在好很多了……”
“不碍事,你在扬州江家住个十天半个月,还是能养好的。”
“……”
江云清好不容易通过那小丫鬟联系到了在祠堂罚跪着的柳烟兰。
柳烟兰看到通过丫鬟递来的小纸条,目光阴鸷了些。
现在念起她这个母亲了?
柳烟兰扔到了香炉内,不再去搭理。
不见柳烟兰给她送来消息,江云清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悠。
窗根前听到小丫鬟喊着:“老爷回来了……”
江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