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霖怎么也没有想到,蔷薇想要和他去的地方竟然是日本。那天她是这样对他说的:“柏霖,以前爸爸还在世的时候,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去日本留学,听说东京的樱花特别的漂亮,不如我们去一起去日本吧?在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的过去,我们结婚一起生活,我再给你生两个孩子,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你说好不好?”
本来听她说去日本,李柏霖第一反应就是准备训斥,但是蔷薇后半句话再次戳中他的软肋,他虽然事业小有成就,可是家中妻室却是当年父母给找的乡下女子,算不上难看但也绝对够不上漂亮,而且两人成婚多年,一直没有所出,至今膝下无子。这也是他贪恋美色的另一个诱因。此时,突然有一个如此绝色且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要为他素手调羹、相夫教子,岂能不让他心动。
他打定决心不会辜负对方,不过此中还有个关碍,于是他说道:“日本与我民国素来不睦,再说咱们在哪里举目无亲,生活上是个大问题啊!虽然这些年我也有一些积蓄,但是要在日本长久生活肯定是不够的,要不,就在国内换个地方?”他试探着问着女人的意见。
依偎在他怀里的蔷薇坐起身来,语气不悦:“你可是民国的官员,在国内,谁都能找到你,谈什么重新开始。再说了,你们国党高层多少人都是日本留学回来,我可不相信他们会真的和日本开战。没有关系,咱们可以找啊,我认识不少日本朋友,到时候给咱们在日本运作一下,找份工作维持生计还不简单。何况,我当年为了能去日本留学,苦学日语多年,交流上肯定没有问题的!我看你就是和其他那些臭男人一样,嘴上口口声声说爱我,实际上不过是玩玩罢了!”
李柏霖见她生气,顿时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连忙哄道:“亲爱的,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好吧,我答应你,你去找关系,我最近收拢收拢手里的财物,一定搭好路子,咱们立刻就走,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蔷薇这才恢复笑容。她果然没有让李柏霖失望,当天傍晚李柏霖就接到她的电话,说在“新乐”夜总会约好了人,让他下了班赶紧过来。
李柏霖见到的自然是早就翘首以盼的小昭野,本来按照那位前辈的计划,他是不用出现在整个环节中,可是当得知徐盛他们想利用的对象是李柏霖时,他突然有了别的想法。李柏霖虽然只是法官系统的一名督察长,但是手里的实权不小,如果他能长期为自己所用,好处实在太多了,以后自己的人被捕,只要是公开审理,完全可以暗中操作审判结果,不会再像这次桥本三郎的事情这么被动。
于是他化名“金权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李柏霖的面前,在蔷薇的介绍下,两人相互认识后,女人就识趣的离去,留给二人一个私密的谈话空间。
寒暄的时间并不算多长,小昭野就笑吟吟的进入正题:“李先生,我听蔷薇女士说,您二位想去大日本帝国发展,是这个样子吗?”
李柏霖自然不是个傻子,世界上哪有白来的好处,对方这是要开始谈条件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道:“是的,金先生。蔷薇和我都非常仰慕日本的文化和生活,但是我们在那边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今天约您出来,就是想您帮忙安排一下我们在日本工作和生活问题。如果您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出来,大家商量商量,能办的,李某人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尽管内心为李柏霖的上道欣喜若狂,但小昭野的嘴上却没有松口的意思:“刚才我对您说过,我在日本有很多生意,和日本军方很多高层关系都很好,为您和蔷薇女士安排一个国内的身份和工作,不是什么太难得事情。但是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天上不会掉馅儿饼。我是有条件的!”
李柏霖心中轻啐一口,小日本!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脸上带着微笑说道:“金先生快人快语,在下佩服。不知道,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您请直说!”
小昭野倒也没有继续卖关子,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我的朋友,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学者--天兴良先生,被你们政府的情报机构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进了老虎桥监狱,我想让你在他意外死亡的文件上签字,不知道可不可以?”
对他说的这个人,李柏霖根本没有印象,虽然各大报纸前段时间都有刊登桥本三郎的事情,但是里面并没有提到他的化名“天兴良”,因此李柏霖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
他疑惑的问道:“就这么简单吗?是那个情报机构抓的人?”
小昭野摇了摇头,用带着警告和威胁的语气说道:“李先生,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需要在这个环节中正常履行你的职责就好。即事事发,你也只是没有核查清楚这样简单的工作失职而已,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
李柏霖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没听有谁和自己打过招呼,那这个犯人应该也不是多么重要,反正这种事情在国府中经常遇到,事后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降职罢了,这点付出换取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