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人家进来睡觉。
但是想起他在南音寺里说的那些露骨的话,她又有些不安。
宋凌商说:“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趁你睡觉的时候对你做什么。”
到底还是信任他,余音放了心。
好几个月一直紧绷着神经,考试这两天还没怎么好好睡。现在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直接睡了个昏天暗地。
的确太累,睡得很沉,连宋凌商脱掉她衣服也都没有察觉。
宋凌商只是想看一下她身上那些被扫把抽出来的痕迹,之前只看到了胳膊上和腿上的。现在才发现,身上的更严重。
背上那几道印子经过这两天的扩散,变得更加狰狞恐怖,几乎遍布了整个后背。
青紫的痕迹和白皙的肌肤冲撞出一种惨烈来,可见当时打她的人下了多狠的手。
宋凌商给她涂好药,大概是药水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她在梦里发出一声喟叹。
正面也有,小腹上有一道,胸口竟然也有。
少女简单质朴的白色胸衣包裹着,伤口只露出一截。他把她的衣服解开,给每一道伤口仔细涂抹上药水。
眼神沉暗清明,没有任何情欲和亵渎,倒是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惜。
她动了两下,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调深沉温和:“乖,睡吧。”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余音都有些迷茫,反应了几分钟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换掉了,现在穿着一件丝质的轻薄睡裙。
而且身上的伤口明显都上过药了,就连,就连胸口上的那道也上过了!
正在怔愣,房门被人敲响,推开。
“醒了?”宋凌商朝她扬眉。
“我的衣服……”
“abbie给你换的,为了让你睡得舒服一些。药也是她上的。”
abbie就是那位她送胸针的空姐,余音知道是她,大大地松了口气,出去的时候还特地向她道谢。
abbie的樱桃小口张得很大,明媚的眼睛咕噜噜一转,瞬间笑了:“余小姐太客气啦,为你服务就是我们的工作宗旨噢!”
同时心里却暗暗抨击了一下老板,明明昨晚她把睡裙递过去的时候还体贴地问了要不要自己帮忙,被老板一个“要你多事”的眼神给扫了回来。
啧,真是个不诚实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