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会给他一大笔钱。至于他这些年所得,我也不计较。”
宁祯:“他可愿意?”
“他要是个聪明人,就会愿意。若他糊涂,我也没办法。”盛长裕说。
宁祯点点头。
这种大事,轮不到她操心,她又不领军政府的官职。
夫妻俩闲话几句,盛长裕觉得全是说旁人,有点心烦。
“宁祯,咱们俩出去走走?”他问。
宁祯:“去哪里?”
“下雪的地方。”
宁祯失笑:“你的辖区,目前没地方能下雪。”
“出辖区,往北走。”
“总统府要是听说,会发疯,还以为你立志要北上攻打。”宁祯说。
盛长裕压住她,轻轻吻着她。
他耳语,用很轻的声音撩拨她:“你跟我去,咱们俩,偷偷的。”
宁祯:“……”
“去吗?”
宁祯一狠心:“好!”
盛长裕吻住了她。
这个晚上,宁祯被他伺候得舒服极了,寒夜仍是出了身汗,酥软依偎着他,满脑子都是炉火温暖,再无其他念头。
翌日,宁祯听闻出了事。
是督军府的副官长程阳,一大清早急慌慌跑到了摘玉居,告诉盛长裕:“葛明要见您。”
盛长裕眉头蹙起:“你是葛家的副官长,还是老子的副官长?”
程阳忠心耿耿,但行事不够圆滑:“是葛明的女儿失踪了,一天一夜不见了人。他想求您的手谕,让警备厅全力寻找。”
“叫他去报案。”盛长裕冷冷说。
程阳:“……是。”
盛长裕很想把程阳这个副官长给换掉,他有时候做事太木讷。然而,他十三岁时,程阳就在他身边,对他的忠诚没话说。
比起能力,盛长裕更看重的是程阳的情谊。
盛长裕早起时,心情愉悦,故而他有点恼火程阳行为不当,却没发脾气。
他心平气和对程阳说:“我已经告诉葛明,叫他自己请辞回乡。这个关头,不管他女儿失踪是真是假,我都不便给他这个手谕。”
程阳:“原来之前葛明失魂落魄出去,是因为这个?”
盛长裕:“你去找柏升。这件事稍后给我一个回复。”
程柏升知道怎么做,也知道他逼得葛明请辞。
程阳道是,叩靴行礼后退下。
盛长裕在沉吟。
宁祯:“……你要是觉得程阳做副官长实在不太行,升他的官,让他去军中做个团长。从你其他副官里,选拔人上来顶替他。”
她的话,简直说到了盛长裕心坎上。
盛长裕也这么考虑,只是顾念程阳太年轻了。
二十几岁的团长,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很难服众。要是过了三十岁,就简单多了。
年纪也是一种“资历”。
“我会考虑。”他道,“葛家的事,你不用操心。有哪里不对,及早打电话给我。”
宁祯道好。
盛长裕去了军政府,上午一堆事。
程阳出去了半日,回来复命,说已经告诉了程柏升,程柏升亲自去警备厅了。
“葛家还是没找到女儿?”盛长裕问。
程阳:“没有。”
盛长裕不再说什么。
他这一整天都很忙。辖区内有两地发生了动乱,需要镇压,粮草与武器需要他特批;还有几个驻地闹出丑闻,军官会被押解回苏城,再做惩罚。
盛长裕批复:文件规范,就地枪毙。
就是说,证据确凿的话,把文件整理好了就行,人也不见。督军府的军事法庭,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直接就地埋了,别送回了碍眼。
盛长裕烦躁抽了根烟。
还有些琐事,不能他一言堂,就需要开会。
忙到了下午五点,天居然黑了。
盛长裕想着回家吃饭,程柏升进来了。
“……正想问你,葛明的女儿找到了吗?”
程柏升表情有点怪:“寻到了。”
“人在哪里?”
“人已经没了,找到了尸体。”程柏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