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殿下今日身子感觉如何?”
“昨晚主子为您服下的‘百毒清’,也不知对您的身子是否有其他副作用。”
“奴婢已然告知安顺公公,为了殿下您的身体,安顺公公前去为您请太医了。”
“百毒清?”
君泽辰心头涌起一阵疑惑,眉头皱得更紧了。
“殿下,‘百毒清’是主子当初的陪嫁之物,是苏夫人耗费百金,从神医处为主子求得的,是可解市面上多数毒药的药丸。”
君泽辰听罢,心中惊愕,只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婧瑶竟为了不与他圆房,甘愿将如此珍贵的“百毒清”给他服下。
可既然他解了毒,那为何今早他们二人并未着衣裳,且姿态那般亲密?
实在想不通。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转身返回寝殿。
他得找苏婧瑶问个清楚……
君泽辰脚步轻缓,仿若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走到了屏风后面。
而苏婧瑶的梳妆台,就安放在这屏风里头。
他身躯高大,即便尚未越过屏风,也能清晰地望见铜镜之中的苏婧瑶。
此时的她,正微微垂首,双肩不时地颤抖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她在哭
君泽辰只觉心中似有千斤重担,烦闷异常。
如针刺般的细微疼痛,仿若潮水一般,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越过屏风,跨步迈进屋内。
苏婧瑶听到响动,急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
她的头低得快要贴到胸口,起身向他盈盈一拜。
“妾参见太子殿下。”
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哭腔,似有若无,却又声声入耳。
君泽辰手臂微抬。
似是想要将她扶起,可仅仅伸出半截,又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口中只道:“起来吧。”
苏婧瑶缓缓起身,身子站得笔直,却依旧低垂着头。
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悲伤和委屈,通通隐藏起来。
君泽辰自然知晓她的心思。
他之前说过许多伤人的话,苏婧瑶却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为何要偷偷哭。”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苏婧瑶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轻咬嘴唇的动作是那么轻柔,贝齿在朱唇上留下的浅浅齿痕。
君泽辰心中复杂,真是倔强。
稍作沉默后,苏婧瑶才用如蚊呐般细小的声音,缓缓吐出三个字。
“没忍住”
“既然觉得委屈,为何不将事情的缘由说清楚,又为何不当着孤的面哭。”
当着他的面哭,不是更能让他心疼吗?
苏婧瑶因为哭过而变得微红的眼尾,像天边那一抹即将消逝的晚霞,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清澈得如同被泉水洗涤过一般,干净而纯澈。
只是眼眸深处,隐隐透着一丝哀伤。
顿了顿,苏婧瑶缓缓抬起头,如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抬起,与君泽辰的目光交汇。
“因为妾只会在心疼妾的人面前哭,在不在乎妾的人面前哭,只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倔强和无奈,每一个字都是从她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君泽辰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复杂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苏婧瑶身上。
他不心疼她吗?
那为何他现在的心隐隐作痛?
“既然你给孤服用了‘百毒清’,那为何今早起来,我们会那般亲密,衣衫不整?”
君泽辰直言不讳地抛出自己的疑惑,眼神中带着困惑和质疑。
苏婧瑶闻言,娇躯猛地一颤。
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此刻更是泪光闪烁,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难道不应问殿下自己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伤感。
君泽辰知晓昨晚中药后,自己曾将她压在身下欺辱。
可是,用了解药后,发生了什么?
他几乎都不记得,难道他依然抱着她不肯松手?
“是孤误会了你,你……”
君泽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婧瑶冷冷地打断。
“妾知晓殿下心中只有太子妃姐姐,妾在东宫也只将姐姐当作亲人。”
“殿下是姐姐的夫君,不论怎样,妾都不会与殿下有任何瓜葛。”
她的声音变得冷漠,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决绝。
苏婧瑶缓缓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