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聒噪,我还是去隔壁睡觉吧。”
云浅兮伸了个懒腰,不着痕迹的躲开施玉儿一巴掌,可施玉儿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贵妃,你何必向我行如此大礼。”云浅兮看着摔在脚边的施玉儿,一脸无辜的模样。
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墨熙宸坐在那里,品着香茗,磕着瓜子,懒懒斜倚在那里就稳稳看戏。
最最气人的是,这货嗑瓜子的动作,居然还那么优雅好看,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销魂姿态。
“妖孽。”
“贱人,你看到没?”
这会儿被两个宫女扶起来的施玉儿,高高扬起下巴,看墨熙宸那副模样,就一阵得意。
毕竟,她才是皇上的贵妃,是武威侯嫡长女,是太后的亲侄女,从什么方面来看,皇上都没理由放了受委屈的贵妃不管,去管一个没名没分的暖床丫头,“这里,到底谁才是贵妃。”
“你一个暖床丫头,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叫板。”
云浅兮淡淡瞥了眼衣裳凌乱,两眼通红,宛若泼妇般的女人,迈着小碎步,动作飞快的走到墨熙宸免现场面前,一只手,狠狠地塞到放在瓜子的盘子里,抓了一大把瓜子
,坐在墨熙宸对面的位置,淡淡的眸光扫过施玉儿。
不知为何,施玉儿的身体本能一哆嗦。
可施玉儿却没什么,一个暖床丫头而已,就算皇上被美色迷了心智,有太后姑姑在,晾这个暖床丫头也掀不起天来。
“呜呜呜,太后姑姑您可要给玉儿做主啊。”
“玉儿出身侯府,怎么说也是个千金小姐,再不济,也也不至于被一个暖床丫头扇巴掌啊。”
“呜呜呜,本宫还是死了算了,省得给太后姑姑丢人现眼。”
说着,施玉儿松开太后的胳膊,就往不远处的大柱子上撞。
啧啧啧,真真是拼了呢,还要五个宫女去拉着,明明已经快到柱子了,就是撞不上去。
“撞啊,你倒是撞啊。”
云浅兮看着摩拳擦掌,很是着急呢。
“来人,把这贱婢给哀家拖出去,杖毙。”
一直未开口的施太后终于开口,严肃的声音,让在场的嬷嬷宫女立即朝云浅兮为了过来。
可奈何,云浅兮坐在墨熙宸身边嗑瓜子。
整个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的皇帝,是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变着法折磨人的主儿,就这么个大魔王,睡不想活了,还要去大
魔王身边那人。
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施玉儿看着这些不争气的奴婢,气得大吼,“耳朵都聋了吗!”
“没听到太后娘娘的话吗!”
“贵妃娘娘,奴奴婢……”一个宫女连忙解释。
可大怒之下,施玉儿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大步冲上来,一把按住云浅兮刚刚抢过来的茶盏……
“啪”地一声轻响,茶盏摔在地上,瞬息间四分五裂。
一直未有开口的墨熙宸,浓眉微折,看了眼茶盏的碎片,眸光流转,看向施玉儿,“贵妃可知,朕的茶盏价值万金。”
施玉儿看着男人冰冷的眸光,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容禀。”
“这都是这个贱婢擅自拿了皇上的茶盏,臣妾只是一时失手。”
“都是这贱婢的错。”
“谁是贱婢?”
只听墨熙宸好像刚刚从梦中醒来似的,对在场的情况,完全不知。
“就是此人!”
施玉儿伸手直指云浅兮,“皇上明鉴,臣妾出身名门世家,可万万做不出如此勾当。”
墨熙宸眸光流转,泼墨染成的浓眉一挑,“这个姑娘啊,她不是什么奴婢。”
“此乃……”
“皇上,你还要包庇这
个贱婢道什么时候。”
一听这话,施玉儿瞬间火大,“白日里,这贱人可是亲口承认。”
“她是皇上的暖床丫头的,她不是贱婢是什么,现现在居然还敢打碎皇上的茶盏,贱人,你知道陛下一个茶盏要多少钱吗?!”
看着简直比泼妇还要泼妇的施玉儿,云浅兮嘴角一抽,“本姑娘怎么说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可容不得贵妃娘娘如此说辞。”
“你都当暖床丫头了,你还有什么名声。”
施玉儿冷笑着,眉梢眼底尽是轻蔑之色。
云浅兮根本不去看施玉儿,清泠的嗓音淡淡,却很是清晰,“施贵妃,我劝你,你别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施玉儿:“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
“人都躺在皇上床上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陛下,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到了。”正在这时,小顺子走到墨熙宸面前,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