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喻流华走到大厅前面,拱手,虔诚作揖行礼,“流华本一介商贾,高攀府上云小姐,实乃不妥。”
“今流华,愿聘娶贵府义女云浅为妻,愿携手相伴,终老一生。”
“还请镇国公镇国公夫人成全。”
梁氏听着,整个人都懵了,“都说喻公子是天下首富,钟世子的聘礼,好在有十里之长,喻公子就带几车聘礼,这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天下第一首富又如何,士农工商,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商人。
怎么算,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云浅,都没有她的女儿尊贵,嫁得好。
梁氏上前几步,目光不屑的打量着,站在厅外手里端着托盘的两排侍女,更是不屑,“区区金银,我们镇国公府又不是没见过。”
“喻公子妄为天下首富,这聘礼也未免太寒酸了些吧。”
梁氏随手拿起一个玉簪子,随手一扔,玉簪子落地,发出一个宛若黄莺般明亮的声音。
端着玉佩的侍女,立在原地,不紧不慢道:“这位夫人既然如此大方,还请赔了玉簪吧。”
“一支玉簪不打紧,这可是我们公子,连夜选出来的聘礼,价值万金。”
“万金?!”
“你们骗鬼呢!”
“一支玉簪,就算是老物件,也不知万金吧。”
梁氏听到玉簪的价值后,瞬间瞪眼,“都说无商不奸,云姑娘,大婶劝你嫁人还是慎重些的好。”
看着这屋子嘴脸,站在自家公子身边的小厮,不屑开口,“我家公子虽是出门在外,可这聘礼,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这其中房契地契暂且不说,单说这九九八十一样聘礼,就是天下奇珍,寻常人相见都见不到的。”
“这取义吉祥,所有聘礼加起来,足矣价值几座福叔城池的财富了。”
喻流华:“储宝,不得无礼。”
储宝依旧替自家公子鸣不平,“公子,我们是来提亲的,可不是过来让什么人都能无端数落的。”
桃花眼光芒流转,喻流华转身向云浅兮行了一礼,“自南夜一见,喻某甚是倾心与姑娘,还请姑娘个成全,嫁吾为妻,自此以后潇洒江湖,纵情山水,只愿为卿一笑。”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吧。”
正在所有等待云浅兮回答的时候,管家再次慌张的跑进来,还在门口摔了一跤,真真是好不狼狈。
宁泽方站起来,
冷静呵斥,“告诉你多少遍了,什么事不能慌张。”
管家急得直跳脚,“老爷啊,现在可不是冷静的时候啊。”
“皇皇上带着文武百官,都都打不来了!”
“我还怎么淡定。”
宁泽方闻言,不禁愣住:昨晚浅儿明明是说,皇上要来提亲的,怎么就变成打架了?!
“好好说话,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可能派人打上来,还是满朝官员一起打上来!”宁泽方强迫自己冷静。
“镇国公别来无恙。”
慵懒邪魅的声音,悠悠飘来。
天子驾临,谁敢阻拦。
墨熙宸自然是一路上畅通无阻的。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诸人,可以说,除了云浅兮和喻流华,已经跪满了一滴。
墨熙宸上前,亲手将宁泽方扶起来,“岳父大人,无须多礼。”
“朕今日前来,是来提亲的。”
当那一身明晃晃的金色滚龙袍映入眼帘的时候,男子携万丈光芒而出,贵高霸道张狂不可一世。
一举一动,皆是无双风华。
这哪是传说中的残暴不仁的昏君。
放眼望去,高高在上天上神邸,神圣不可侵犯!
说话间,墨熙宸已经已经站在
了云浅兮面前,“浅浅,朕愿意十城相赠,江山为聘,聘卿为后,托付凤印,且共白头。”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你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陛下,今天你若下聘,老臣就撞死在这里!”
说话的人,正是墨熙宸的太傅傅弘,傅弘是当代大儒,桃李满天下,更是两朝元老。
眼看着两鬓斑白的老人家,就要去撞柱子,云浅兮不忍闭了闭眼睛,那边傅弘已经被在场的官员拦住。
“启禀皇上,太傅所言极是,江山国土乃是祖宗基业,万不可割舍与妇人之手。”
立即有御史,出面正义直言,那个御史打量了云浅兮几眼后,顽固的跪在那里,“皇上,自古美色祸国啊。”
“历史上,因为女色害得国破家亡的事情,比比皆是,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史官力挺:“请皇上收回成命,要不臣等就跪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