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峰依旧拒绝,“不不,皇后与云染怎样。”
“这都是皇上该做主的事情。”
“归根结底,本王不过就是个局外人。”
远远看去,这就是一个谦虚有礼,且高高在上的尊贵王爷。
摄政王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有道理,有涵养,举手投足之间,就是优雅尊贵之气,“且,这是皇上的家事。”
“还请大家,把今天的事情保密,不要乱说出去。”
“事关皇室颜面。”
“大家若是不小心说出去了。”
“本王也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墨连峰故意拖了个长音,留给众人足够的想象空间。
又不给众人多想的机会,顿了顿,便道:“总之,皇上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叔让朕给你什么交代啊。”
慵懒闲散的声音,缓缓从宫墙上飘来,墨熙宸依旧站在宫墙上,歪着头,有些迷蒙的狭长凤眼,满眼迷蒙的看着,下宫门前,嫁妆老好人的墨连峰。
墨熙宸慵懒的活动了下脖子,一拍脑门,“看朕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呢。”
“墨连峰,如果朕没记错的话。”
“这会儿,你应该还在天牢里吧。”
最后几个字,
更是耐人寻味。
墨连峰不怒反笑,嘴角上的笑容,更是连收敛都没心思收敛了。
胜利就在眼前,根本没那个必要了。
“云染,本王看你还真是活够了。”
墨连峰的声音一沉,加了内力的声音说出来,更是让真个地面都为了颤了颤,“就算你想当上天澜国的皇帝,就算你想冒充墨熙宸。”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得和皇上根本不一样!”
“云染,你当天下人都瞎了眼吗!”
“哦。”
墨熙宸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摸了摸的自己的脸,缓缓将手划到耳后,轻轻一拉。
在明媚的阳光下,人们身子能清晰的看到,那薄如蝉翼般的轻薄面具,穿透阳光,就那么薄薄的一层。
明明能很快拉下来的东西,墨熙宸故意放慢了拉下面具的动作。
就是要让,在场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都看到:
云染,到底是谁!
他们的皇上,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云染,天机老人最小的关门弟子,也是最出色的。
惊才震天下,举世无双。
更是有传言,说:得云染者得天下!
如果,云染要真是你们的皇上,能轻易决定一个国家兴衰的年轻
帝王,是这么一号人的话……
这就是天澜国,每一个臣民的骄傲!
“墨连峰,你满意了吗?”
一张脸,妖冶绝伦,颠倒众生,这样熟悉的容颜,如此清晰的声音。
每一句话,都敲在了墨连峰内心深处,最为脆弱的一面。
为什么为什么?!
偏偏墨熙宸生来,就拥有一切。
而他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用尽手段,苦苦争取。
成就今天的地位,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多少条人命。
挡路者,必杀之。
而那些,也不过是别人的而已。
难道一个人的出身,就能注定了一个人的未来吗?!
不服!
不忿!
再次抬眼时,墨连峰已经是眼睛里都带着红血丝。
眼里,全是男子高高立于城墙之上,衣诀翩飞,好似高高在上的神邸般。
让人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像俯首称臣,顶礼膜拜。
“墨熙宸,你说你是云染,你就是吗!”
一句话,墨连峰几乎就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看那架势,墨连峰要不得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
墨熙宸环顾四周,“除了朕,谁还当得起云染二字。”
一句话,狂傲睥睨,唯我独尊。
能大言不
惭的说出这句话的,恐怕也只有这个人了吧。
云浅兮站在城楼里,看着眼前人的修长背影。
因为反光的原因,云浅兮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可这个影子,独孤,桀骜,睥睨。
这个人,就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种想法,云浅兮从来没有改变过。
“哼,他还真说得出口。”
重锦不屑冷哼一声。
墨灵韵瞬间瞪眼,“我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怎么?你有意见?”
重锦:“……”
“居居然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