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者的大笑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而那个人,就在二人眼前。
云浅兮看着眼前,完全不似之前在山洞密室里见到的那般颓废精神不济的模样,一种不好的感觉,早已传遍四肢百骸。
不由得,握着墨熙宸的纤手紧了紧。
墨熙宸安慰似的捏了捏小丫头的小手,不断的安慰着。
云浅兮感觉道对方的体贴,不知怎地,在这种时候,还能脸红。
只觉得脸颊发烫,暗骂自己没用,“文梵,你到底什么目的。”
“老夫能有什么目的。”
文梵被问得一愣,“老夫不过就是想出来,活得自由而已。”
看着老者平静的面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是这样吗?”
云浅兮一挑眉,明显不信,“老头儿,现在齐云山已经伏法。”
“你现在只是一个人。”
“帝夫人,你想太多了。”
文梵平淡而不平凡的话语,在无形中,已经湮灭了云浅兮所有的疑问。
一直沉默的帝绝,终于张口,“孤有一点想不明白。”
“还请文梵前辈给孤解惑。”
“但说无妨。”
也没看见文梵是如何移动的,只看见文梵的身形轻闪,文梵整个人,已
经坐在桌前。
以内力为火,看似慢悠悠的。
实则一壶清水,片刻之间,就被已然烧开。
起内力值高深,根本无法估量。
云浅兮静静坐在墨熙宸身旁,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文梵的一举一动。
煮茶,洗盏,一系列动作,如若行云流水般美妙而不可言表。
云浅兮懂得其中门道,看着,心中越发惊讶,没错是惊讶。
那般火候把握得,简直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绝尊这是怕老夫下毒吗?”
看着两盏茶分别放在夫妇二人面前许久,可帝绝和云浅兮,愣是没有半点要品茶的意思。
文梵直接出言提醒。
云浅兮撇了撇嘴,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前辈的手艺还真不错。”
文梵目光集中在墨熙宸面前的茶盏上。
墨熙宸只好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北冥国国祚难保。”
“前辈再次独居一偶,恐怕不妥吧。”
“老夫早已是个过世之人,又何必要管这些凡尘俗世呢。”高深莫测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本来就是这样的道理。
可思来想去,怎么都是不对的,云浅兮不解问道:“难道这就不是国师的责任吗?”
“世外高人,在乱世之秋,尚且能出山
相助。”
“前辈你受夫君恩惠,得以自由。”
“难道前辈连知恩图报的道理都不懂吗?”
“浅浅……”
墨熙宸提醒云浅兮一句。
云浅兮才不管这么多呢,“这是你的责任不假。”
“可文梵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就算这事儿是齐云山的错,可师门不幸,也是文梵管教不严。”
“于情于理,都是文梵的责任更大吧。”
“浅浅……”
墨熙宸还想说什么。
就听苍老却又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帝夫人说得没错。”
“可老夫早已是不在的人了,再管这些凡尘俗世,恐怕优惠横生枝节。”
“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云浅兮将茶盏里的香茗一饮而尽,站起来,拉着墨熙宸就要走,“相公,咱们走。”
“这种老顽固跟他说话都是浪费浪费……”
云浅兮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这一觉说得很沉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处有点眼熟的密室里。
四周铜墙铁壁,只有两盏油灯,照着二人躺着的地方。
没被绑着。
榻上还有锦缎被褥,这待遇看起来还不错。
“醒了?!”
身边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单手支着头
,一脸慵懒模样看着自己。
云浅兮眨巴眨巴大眼睛,“这是哪里?”
墨熙宸:“好像是之前咱们掉下去的密室里。”
“不过这回就没那么好运了。”
云浅兮俏脸一黑,“你不会故意被人关在这里的吧。”
只见男人绯红色的薄唇一勾,风华绝代,颠倒众生,在小丫头鼻头一点,“你真聪明。”
“你傻啊!”
云浅兮瞬间炸毛!
环顾四周,绝望的看着四周的铜墙铁壁,“这回咱们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