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先前闯宫的事情。
对东晋国那边,云浅兮多多少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所以这次,云浅兮被揽在宫门前,正犹豫要不要想点别的办法进去的时候。
那边,两匹骏马飞驰而来。
正是彻夜未归的墨熙宸和晋琰玉。
“浅浅,你怎么出来了?”
看到自家媳妇,墨陛下泼墨染成的浓眉微折,说话间,已经走到云浅兮近前,“出了什么事吗?”
“那个芷桃被带走了。”
晋琰玉听着,神色一凛,大步向前。
守门的御林军立即下跪行礼,云浅兮迈步就要跟上。
可下一秒,云浅兮就被长枪挡住了去路,“天澜皇后,此乃东晋皇宫,您未经宣召,不得入内。”
“放肆。”
“有任何情况,本王担着。”
“喏。”
御林军再也不敢多话,起码这惹事儿的天澜皇后,这次进宫是有玉王担保的了。
玉王在外求学多年,一朝回京。
众人这才知道,玉王是药王高徒,又深得皇上喜爱。
放眼晋京,不说去巴结玉王,但也没有人敢上来惹玉王的麻烦。
墨熙宸轻轻攥住小丫头的纤手,“别着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汤兰不
敢乱来。”
云浅兮小手冰凉,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却还是冲墨熙宸一点头,“汤皇后应该知道收敛了。”
一行人走到半路上,就看到晋康安带着人,迎面走来,“玉儿,你这是想干嘛。”
晋康安这样,明显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过来兴师问罪的。
晋琰玉声音淡漠,“父皇,昨日桃儿才被皇后打得遍体鳞伤。”
“今天皇后又把桃儿请进宫里,恐怕居心不良。”
“皇后什么皇后,那是你母后!”
晋康安怒斥晋琰玉,目光冷沉扫过墨熙宸和云浅兮二人,“玉儿,你别忘了。”
“你是东晋国的王爷,和天澜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晋琰玉就好像没听到晋康安的话似的,拱手道:“还请父皇把桃儿送到儿臣府上吧。”
“桃儿伤重,儿臣学了点歧黄之术,照顾着也方便。”
“琰玉,你莫忘了,桃萱是你妹妹!”晋康安忍不住强调一声。
“同母所出,儿臣自然清楚。”
晋琰玉淡淡应了一声。
晋康安气炸,“那你知不知道,未出阁的公主,是不能离开皇宫居住的!”
晋琰玉:“到兄长家里小住几日,于情于理,全
是符合规矩的。”
“晋琰玉,你就这么不相信皇后吗!”
晋康安被气得全身哆嗦,顿了好久,才说出话来,“昨日之事,全是奴婢们手底下不知轻重,更不知桃萱身份。”
“才造成过错。”
“东晋皇可真会找借口。”
云浅兮听着听着,真想上去揍人。
可想想大局,云浅兮忍住了揍人的冲动,可不说两句,她都对不起自己来这一趟,“皇后想照顾谁,难道不会先跟人说明对方身份吗?”
“就算不说。”
“后宫里的嬷嬷们,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遵守规矩的。”
“怎么可能一上来,就把一国公主弄成重伤。”
“天澜皇后,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晋康安声音低沉,看向跟没事儿人看热闹似的墨熙宸,“天澜皇,昨日之事,朕都可以一笔勾销。”
“可事不过三,你对皇后的要求,也太松散了吧。”
“你们在天澜国如何,朕管不了。”
发沉的声音中甚是严肃,晋康安已然动了怒,“可这是东晋国,是东晋皇宫。”
“还轮不到天澜皇后在这里说三道四。”
墨熙宸本能上前一步,将心爱的小妻子半挡在身后
,“东晋皇这话,朕可就听不明白了。”
“皇后为的,由始至终,都是芷桃。”
“不管你们是谁,朕的皇后关心的只有她的妹妹。”
男人慵懒轻慢的声音缓缓飘来,声音不大,却让人从寒入骨髓,“东晋皇这么咄咄相逼算什么?”
“想与天澜国兵刃相向的话,尽管直说。”
“天澜皇,你这是说什么都要护着云浅了?”晋康安不禁冷笑出声。
看着站在墨熙宸高大的身躯身畔,那一个娇小的人影,“看起来,还真是我见犹怜。”
“可天澜皇莫忘了,国家大事,岂能随口挂在嘴边。”
“朕可以当成今天天澜皇什么都没说过,可要是换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