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赶到韩欣的办公室时,正是午后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映在浅色地毯上,整个空间显得安静而冷清。
在门口,先遇到了早已等候那里的韩立。
“老陈,你这去哪了?造的跟野人似的?”看着陈最,胡子拉碴,脸也没洗,一身的臭汗味。
韩立还是替他担心,毕竟好兄弟才是一辈子的。
“我没事,我先进去,一会找你聊。”陈最平静的绕开韩立,自己一身污秽,也不想跟韩立来个拥抱啥的。
“哎老陈”韩立再次叫住陈最。
“那个和韩欣的离婚的事,能不提就不要提了,韩欣特意找我求你别提,看来韩欣对你还有感情的。她的条件,你到哪找?嗯?听我一句劝,韩欣心里有你”
“我知道了”陈最欲言又止。
“老陈”韩立还想说什么,但觉得如果换做自己,做什么都不过分。
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天天以合作为名,老在一起起腻,搁谁谁也不能善罢甘休。
这话劝一句就可以了。
陈最点点头,示意我知道怎么做。
转身,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呼一口气。
推门进去,首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混杂着一丝薄荷味,像是有人刚嚼过口香糖。
“嗯?俩人很惬意吗?喝着咖啡在等我?”
室内的气氛比他预料的还要轻松,好像早已准备好。
韩欣坐在办公桌后,面容紧绷,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像是在忙碌,
但陈最进来的一瞬,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然在等待着什么。
付笛坐在她对面,背对着门口,低头在刷手机。
“陈最,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关掉手机,你知道,我父母多担心你,都要报警了。”韩欣首先没好气的数落了几句。
这些倒不是装的,确实自己很担心,但不能说出口。
陈最没有回答她,只是节省时间,赶紧切入正题,弄到钱再说。
“我一会和你解释,现在我想单独和付总说几句,可以吗?”
“你们说吧,我有什么不能听的。”一贯霸道惯了的韩欣,哪能叫陈最喧宾夺主。
何况,正好看看,两个男人这么勾心斗角的。
陈最长出一口气,“好吧。”
付笛就跟没事一样,依然刷着手机。
陈最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对着他说道:“付总,我今天来,是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付笛微微转头,眉毛轻挑,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说吧,什么事?”
陈最走近一步,俯身在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昨天,黑鹰私募下午1358分,吃进了8000多万的上讯筹码,还有5000多万的三山集团筹码,这些资金的动向,我可都一清二楚。”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了付笛的神经。
使他傲慢的笑意渐渐凝固,瞳孔微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刺痛了一下。
付笛捂着口鼻,陈最三天没刷牙,那味道不是一般的浓重。
“那个,你离我远点!”
陈最笑呵呵的来到一旁,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盒进口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啪!”拿起一旁的打火机,点燃,轻轻的吸了两口。
“陈最?你竟然吸烟?你不是不会吸烟吗?”韩欣惊讶的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陈最,一股回笼烟,从鼻子窜了出来,淡然笑道:“韩总,我跟你结婚就戒掉了!”
韩欣
言外之意很明显,这是为了那份两年多合同婚姻,才对自己的严加约束。
下一秒,一旁的付笛又恢复了镇定,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陈最,你这是在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陈最摊了摊手,面无表情地把烟按碎在烟灰缸里,“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你自己知道现在的市值不具备投资价值,一切都是投机。风险巨大!”
韩欣的手指轻轻一颤,按在鼠标上的指尖几乎要陷进掌心。
她本来以为陈最又要拿提前离婚相要挟,没想到一直和善的他竟然看破了她和付笛的计划。但是自己没有进场,今天还是放量下跌。
没想到付笛抢跑,没有通知自己,想吃独食?
“我说会放量呢?”
韩欣先是瞪了付笛一眼,之后才惊醒,这些?
陈最是怎么知道的?
私募操盘手不可能透露信息的,这些是见不得光的,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所以,暂时按兵不动,自己没出手,倒要看看付笛怎么应对。
“你背后拆桥,提前入场,无非想多捞便宜,我看看你怎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