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你看着点,你爸闲不住,非要去收割剩下的那点玉米!”王亚兰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走进厨房, “哎呀,还有这么多活?这些活干完了,我们一家去申城玩几天吧。”
“玩什么?想累死你儿子!赶紧做饭去!” 陈福贵笑呵呵的拿着两个脸盆。
“大宝,去掏黄鳝去。”
还是老爹心疼自己,不过要玩就玩大的。
他冲着屋里的母亲喊道,“妈,申城有啥玩的,要去就周游世界,这次我带你来个环球旅行!”
陈富贵一旁过来打了陈最一下。“你可别霍霍钱了,快去整吃的,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快取来,我要喝酒!”
“好的,这就去,你们等着吃就是了,一会儿我给你们做红烧黄鳝,水煮玉米。”
陈最找了一个空盆子,走出房间。
“爸,别偷喝酒啊,我的下酒菜在车上,马上就回来。”
乡村的夜晚,没有大都市的霓虹闪烁,天空繁星点点,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植物的香气,到处是蛙鸣狗叫,还有远处人家做饭的香味。
陈最家在村子的最西边,旁边就是一条小河,河边是绿油油的稻田。
晚风习习,带着一丝凉意,吹动着河边的柳枝,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静谧而又和谐。
陈最挽起裤脚,下了河。
河水清澈,能看见游动的鱼虾。
“看来我们这的环境保护的很好!连黄鳝都长的壮实!哈哈。”
开启“怪眼”之后,河里的世界看的清晰透彻。
一群群鱼虾游动着,各种形状的水草随着水流摇摆着。
他一眼就能看到河底的淤泥里躲藏着黄鳝,而且他能清晰地分辨出黄鳝的大小,颜色,粗细,甚至…公母。
陈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像是拥有了一双透视眼,能够洞悉一切秘密,而黄鳝,正是他今晚的目标。
“哈哈!这回吃个够!”
他开始熟练地用手指在河底的淤泥里摸索着,他以前经常来这里抓黄鳝,对这里的地形和环境很熟悉,再加上现在这双神奇的眼睛,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抓了一大盆黄鳝,而且都是大个头的。
正在他美滋滋的要收工回家时,裤兜里手机开始震动。
可是两手全是泥水,黄鳝也在不停地挣扎着,陈最也没功夫去拿。
听铃声,知道是韩欣打来的,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韩欣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了。
陈最只能继续把盆放在地上,努力的腾出一只手,擦了擦手。
还没拿出来,铃声停止了。
再次来的时候,还没放到耳边,又停止了震动。
“怎么搞的?又着急又不着急!真是的!” 陈最自顾自的嘀咕着,赶紧弯下腰,重新捉拿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三山集团办公大楼。
韩欣一贯保持完美的职业妆容,此时已经有些乱了,眼圈发红,嘴角微微颤抖着。
自己从小就是掌上明珠,付笛这样家世背景不错的追求者都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陈最一次又一次的拒接电话。
他已经决定抛弃自己了!
“陈最,你等着!”
绿藤编制的天然遮阳伞下,陈最一家三口,围着一张圆桌坐下。
满桌子的好酒好菜,跟过年一样。
烧黄鳝,烧鸡,猪头肉,酱牛肉,还有母亲爱吃的鸡爪子,煮好的玉米,几个素菜。
陈富贵接着紫砂小酒盅,乞讨一样的跟王亚兰要酒。
“掌柜的,就喝一盅好不?”
“不行,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喝酒。”王亚兰按着陈最带回来的绍兴花雕。
“妈,高抬贵手,喝一杯没事,好酒好菜才有意思嘛!”陈最帮着父亲把老妈的手抱开。
陈福贵看着堆在厨房里的一堆食物,“大宝啊,以后吃俩菜就可以了?这么吃不成败家子了吗!”
“得,吃着还不得好!”陈最点点头,早知会这样,就当没听见。
夹起一条黄鳝就开始张嘴吃肉。
“大宝。”陈富贵今天觉得奇怪,自己说不出来,于是看着这黄鳝就发问,“你这这么抓的,带筛子了?都这么大的?好像满条河里最大的几条都让你抓了吧。”
“吃得了,就你话多。”王亚兰看他吃点东西,不听的挑三拣四,就来气。
“没吃的想,有了又挑毛病,喝一杯就得了。”
对于王亚兰的话,陈富贵就当是过期的命令,既不执行,也不反对。
吃了一会,王亚兰又老话重提。
天下最正常的母亲的思维。
“大宝,你和叶医生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只是同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