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改嫁,如果见不惯女子在宅子中享福,就逼女子进尼姑庵子,马大娘有一个在县里富贵人家做短工的儿子,这种事她也是听儿子讲过的。
现成的理由摆在贺玥面前,她哪有不接的道理,泪立即就流了下来,掩面而泣,认下了马大娘的说法,“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顺着没人的山路走,一刻也不敢停……”
剩下的话不用说的太全,大娘们自然会在心里补齐全。
唯一没讲过话的另一个大娘半是怜悯半是暗藏幸灾乐祸的开口,“倒是个可怜的,相公没了,就是依靠没了,你以后靠什么活呀?”
贺玥垂头不语,将一个无限悲苦的寡妇扮演的很好,实际上突逢大变,她本就处于崩溃中。
这下好了,不用去考虑挂不挂科的问题了,先考虑怎么样让自己生存下来,人别挂了就成!
天已然大亮,将李家村的全貌给显出来,西边的一座宅子和这里格格不入,紧闭的高耸朱门隔绝来往路人窥探的目光。
做小厮打扮的张侍卫禀告道,“殿下,您描述的那个姑娘找着了!”
跟凭空冒出来一般,寻不到以往半点的痕迹,瘆得慌。
宁如颂手抚着腕间香灰珠,笑了,半垂的眼眸含着深重的喜意,言语中好似终于放下了什么无形的压抑,“原来不是虚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