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听着的季临风本就满心不屑,这会又突然被提及性命,瞬间就不耐的道:“你会不会照顾人我怎么知道,还有,请别用这样恶心的称呼叫我,你还不配。”
“二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我面子。”季椎宇故作无所谓的笑了声,“不过也没关系,少年意气风发些也属正常。”
“少说那些让人反胃的话。”季临风直接一个鄙视的目光丢过去,“这些话说给外人听听就罢了,如今一个外人都没有,你这样装模作样的是想恶心自己吗?”
就连他都替他感到作呕。
慕容璃出声道:“我也是为了季公子着想,眼下季元老的伤势要照顾起来实属麻烦,需要些体力。”
她刻意咬重了“体力”二字,也算是善意的提醒吧。
季椎宇从始至终都不以为意,即便是听到最后两个字,面上的神色也不大有波动,倒是应了季临风的话,眼中的嘲讽之意慢慢显露出来。
见状,慕容璃也不再跟他多费口舌,这种事情说多了无用,更何况对方还早就自大到了骨子里,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季椎宇倏地冷笑一声,眸光之
中阴险的杀意也迅速聚拢起来。
“想与我斗,你们至少还得再练个几十年。”
头也不回的三人走在前头,直到身后那抹令人讨厌的背影消失不见,季临风才好奇的问:“云妹妹你到底打算让他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这浑身上下都是圈套呢。”
虽还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但从他对她的了解来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听到这,一旁的小鹤不免也紧张了起来,心中很是纠结。
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又是季家的大公子,他似乎偏向哪一方都不大妥当,这会更是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季临风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季椎宇的好话。
“明天你就知道了。”慕容璃只笼统的给了个回答,多一个字都没继续说。
夜色已晚,她还不知道龙阎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要是龙气还没控制住,只怕他也会随着失去理智,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墨竹轩内空无一人,前后都没见到人后,慕容璃干脆去了山顶找人。
夜色朦胧,天上繁星点点,暖光散在女子的黑发上,不知不觉中为她镀上一层光晕,远远的望过去,倒不像是这世间的人
,总有种从画里走出来的感觉一般。
这是龙阎霆昏睡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龙阎霆,龙阎霆?”慕容璃皱眉,她一连唤了好几声,可对方都没有回应。
月夜之下,男人的身子冰凉,就连布着层细汗的额头也凉的透彻,只能从他脖颈间那暴起的青筋感受到他此刻有多么痛苦。
慕容璃查看了下龙阎霆的脉象,心中陡然一惊。
这哪里是活人该有的脉象?分明就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迹象!
“你先忍忍,我这就为你施针医治。”不管能不能压制住失控的龙气,至少先减轻他的痛楚再说。
慕容璃不知道龙阎霆这样忍了有多久,她知道此刻自己拿起银针的指尖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施针无疑是一个熟悉又漫长的过程,尤其是在这种状况下,对俩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不知过了有多久,男人垂在身侧略显无力的手指轻动了动,眼睛也试图睁开,可他全身上下的力气却只能支撑着他微垂着视线。
“我没事,不用担心……”
龙阎霆艰难的抬起手,此刻没有什么能比触碰到慕容璃更让他感到温暖的事情了,可这只手却犹如灌了铅般沉
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慕容璃眉头轻蹙,紧张而担忧的注视着怀中的男人。
她这一整天都在外面,直到晚上才得空赶回来,不曾想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副令人心疼的场景。
向来能够顶住整片天的男人,这会却像只狸猫般瑟缩在她的怀中,若是旁人见了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龙阎霆气若游丝,病恹恹的模样无故增添了几分柔美,可慕容璃却没心思去欣赏,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方法为他医治。
心疼间,忍不住又将男人往怀里拢了拢。
小白忽然从空间跳出来,先是看了眼状态不好的龙阎霆,然后才出声说道:“刚才我问过啾啾了,他说夜王既不是中毒也不是魔怔,他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可能是因为魔气将龙气中潜伏着的危害都给吸引了出来,所以才会显现出冰火两重天的模样来。”
所谓冰火两重天,指的自然是体温低下且流汗不止的状况。
慕容璃心事重重,这会更是没有心思去跟他搭话,只是双臂拢着男人,静静的听着。
“其实啾啾还说了一个法子,或许可行。”
小白的话音刚落,小黑便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