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
傅寄礼用小毯子将姜衿裹好,径直将人抱进了医院。
——诊室内。
医生给姜衿做了细致的检查,身上的擦伤和脚踝处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姜衿左边额头处的伤口大概有两厘米长,医生做了评估,决定给她缝针。
听到需要缝针,姜衿不免有些害怕,低低出声和傅寄礼撒着娇:“不缝针不行吗?”
“它已经不流血了,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姜衿的小手紧紧拽着傅寄礼的衣袖,眼角泛红,仰头哀求着。
医生适时开口:“傅太太,伤口有些深并伴有明显的出血,不缝针伤口很难愈合的。”
傅寄礼的大掌包裹着姜衿的手心,低沉出声,安慰着:“没事的,我在旁边陪你,很快的,不怕。”
“嗯。”姜衿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
小姑娘乖乖地躺在诊疗床上,娇嫩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瓷白。
消毒,打麻药,缝合,包扎,进程意外的很快,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疼痛。
可傅寄礼还是心疼极了,一个劲地握着姜衿的小手,轻声安慰着,待处理完之后,又和医生详细地询问着注意事项。
一切妥当之后,傅寄礼再次抱着姜衿离开,一步路都舍不得让那怀里的小姑娘走,简直将人疼到了骨子里。
两人刚出门,诊室内的几个小护士就立马按捺不住的小声议论着……
“刚才那对小夫妻感情可真好,郎才女貌,男俊女俏的可真养眼。”
“可不是,你看那个先生把他的太太护的跟什么似的,一看就恩爱极了,看着可真让人羡慕!”
另一个圆脸的小护士满脸星星眼,随后忽然一顿,有些迟疑着出声:“但是,那个女生看着好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
“哎,对了,我知道了在哪里见过了!”
那位圆脸女生连忙翻出手机,有些激动地说着:“你看,这就是那个女生,《枕上》那部电影的舞蹈演员,我之前还看过她的采访呢!”
“哦,对,我也想起来了!”
另一位女生接着开口:“不过不是说她脚踩多只船吗?这么一看,那女生温温柔柔的和她先生感情那般好,也不像热搜里说的那般呀。”
“我觉得也是,这网络世界真真假假,我还是愿意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也对,毕竟这年头造谣的成本极低,还是有点自己的辨别能力才好。”
傅氏公馆。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深夜时分,晚上受了惊吓又进了派出所,如今刚刚处理好伤口,半路上,姜衿就在车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寄礼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后座上那熟睡的小姑娘,向着楼上走去。
将那小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地如同对待玻璃娃娃一般,生怕将人碰碎了。
小姑娘已经睡着,傅寄礼也舍不得叫醒,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打了盆热水,将那柔软的毛巾浸湿,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小脸。
目光触及那块白色的纱布,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格外的显眼,原本娇小的脸颊,因为这块纱布,显得更加可怜了。
傅寄礼满脸心疼,俯身在那纱布上落下轻轻一吻,好似想要拂过她的所有伤痛一般。
傅寄礼给姜衿擦完身体,又动作轻柔地换上了干净的睡裙,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关了灯,轻轻上床,将那小人拢到自己的怀里。
几日不见,本想早些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哪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傅寄礼心疼地摸着小姑娘的脑袋,怜惜得不成样子。
时间临近凌晨三四点,麻药渐渐消散,额头上伤口的疼痛感也渐渐出现。
两厘米的伤口虽不算大,可伤口位置比较敏感,额头上的皮肤较薄且神经分布较为丰富,加之姜衿本就怕疼。
姜衿迷迷糊糊地睁眼,下意识抬手想摸,触碰到纱布之后,又害怕着收回。
姜衿咬着嘴唇,小心地忍受着疼痛,不想吵醒身侧的傅寄礼,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姜衿忍受不住,刚想要翻个身,身侧的傅寄礼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以为她是在睡梦中,横在小姑娘腰间的大手稍稍用力,将人揽了回来,声音沙哑着轻哄:“乖乖,不能睡那边,会压到伤口的,平躺着。”
说完,大手还下意识地扯了扯姜衿腰间的毯子,往上盖了盖。
姜衿微微扭头看着迷迷糊糊,还在睡着的傅寄礼,忽地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心底瞬间像被填满了蜂蜜一般,简直要溢了出来。
脸上的伤口隐隐泛着疼痛,但心底却是甜的,就这样,迷迷糊糊间,姜衿再次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姜衿悠悠转醒,慵懒地伸了下胳膊,稍稍抬眸就看见了身侧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