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冤了。
且不说他没看见魏大花洗澡,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陈月莲坐在炕沿儿边上,拉起闺女的手,“大花,你别哭了,娘会给你做主的!~”
“婶子,你给她做什么主?”
李甜甜冷笑一声,“我六哥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孩子哪怕不生下来,我也有的是办法证明不是我六哥的,你以为大大花姐跟张宝根在私下里干得那些勾当我不知道吗?”
“你这娃娃,咋说话呢?”
陈月莲黑了脸,“如今我家大花怀了你六哥的种,你们老李家就别赖账!~”
“我没想赖账!”
李甜甜摊了摊手,“我六哥没做就是没做,你们若想栽赃陷害,恐怕是找错人了。”
说着,她随手从小挎包中拿出几张试纸和针头。
指了指魏大花,“她是你们亲闺女吧?”
“啧,大花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咋就不是亲闺女?”
“哦,那老蔫叔是她亲爹吧?”
魏老蔫:“”
“当然是!~”陈月莲点点头,不知道这小娃娃想搞什么幺蛾子。
“行,看好了。”
李甜甜拿起针头,分别从魏大花和魏老蔫身上采了血样,然后滴在试纸上。
片刻后,二人血液的指标都在一个数值上,分毫不差。
“这是亲生父女的结果!”
李甜甜又在自己身上采了血样,跟魏老蔫的作对比。
两两数值相差千里,压根就对不上。
陈月莲见了,讶异道:“嚯,这东西比滴血认亲都好使啊!~”
往后要想测谁家孩子是不是野种,用这玩意一对比就知道。
李甜甜抬起头,“如今大花姐肚子里怀了孩子,她跟胎儿的血样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这孩子真是我六哥的,测出来的数值也应该一样!”
话落,李甜甜又去采李六宝的血样。
陈月莲见状,心里一慌,赶忙拦住她,“哎呀,甜宝宝,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呵!”李甜甜嗤笑一声,“不认真点能行吗,你这都快骑到我六哥哥的脖颈上拉屎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我六哥还怎么做人?”
魏老蔫也道:“是啊,人家马上都快成亲了,这事儿谁也别再提了,影响不好!~”
“老蔫叔,并非影响不好,这可是关系到我六哥名声的大事,不追查清楚,将来我六哥被人戳脊梁骨怎么办?”
“是是是,我知道这孩子不是六宝的。”
魏老蔫长叹一口气,剜了魏大花一眼,“我已经跟张村长说好了,过几天你拾掇拾掇东西就嫁过去吧。那张宝根要是不想娶你,我就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爹,呜呜呜”
魏大花一听,当即哭了起来,“我不嫁,我不要嫁给张宝根,他就是个无耻的混蛋,呜呜!”
“你现在后悔,晚了!”
魏老蔫眉头紧皱,“当初你跟他钻小树林的时候,咋没想到今天呢?还舔着脸往六宝头上扣屎盆子,咱们老魏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哎呀,他爹,咱闺女刚大病初愈,你就别训她了。”陈月莲替大花请求。
“还有你!”
魏老蔫一看到这败家媳妇,气就不打一处来,“今个儿要不是有甜宝宝在,你们娘俩一准得把六宝讹上,人家好心好意来给大花看病,你呢,还玷污人家名声,你这么大岁数算是白活了!~”
陈月莲:“”
这咋说着说着,开始审上她了?
李甜甜见老蔫叔已经澄清了此事,便拉起六宝的手,“六哥哥,咱们走吧!”
“诶,好!”
魏大花病好的消息,在村里很快就传开了。
甭管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是刚学会的小娃娃,都跑到老李家来打针。
就算没病,大伙儿也愿意来扎一针,提前预防一下。
真别说,自从糖宝宝给他们扎完针后,村民们的精神状态都变好了。
有慢性病的人,都感觉自己身体轻快了,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再看别的村子,已经死了不老少人了,天天哭声不断。
冯县令一个人忙不过来,沈知府还专门派了几十名大夫下乡支援。
可效果都微乎其微。
“甜甜,拿着,这是糖馒头,可好吃了!~”
“糖糖娘,我们家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就阉了几个咸鸭蛋,你们留着吃哈!”
“我给糖糖拿了一筐婆婆丁,摘干净后,炸点鸡蛋酱,多吃可以败火呐!”
这年头,婆婆丁可是好东西。
别看杏花村幅员辽阔,但想挖一筐婆婆丁回来,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