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身子晃了晃,又瘫坐在床上,清癯的脸上挂满了愤懑和恼怒,“那个毒妇怎么敢?连一国储君都敢下手,她、她是想造反吗?嗯?咳咳!”
安公公抿了抿嘴,心里暗想,贤妃娘娘都快把朝廷内外的忠心大臣快杀光了,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她凭什么殴打太子?”明帝怒声反问。
安公公叹了口气,把贤妃娘娘丢了东西的事情说了出来。
明帝闻言,雷霆震怒,猛地站起身,“走,带朕去东宫一趟!~”
“陛下,您还不知道吧,太子早都不住在东宫了,一年前他就被贤妃娘娘在宗人府了!”安公公如是说道。
“放、放肆,咳咳!”明帝又坐在床上,尝试了好几次也没站起来。
安公公见状,忙上前搀扶,“陛下,您仔细龙体啊,贤妃娘娘之所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还不是因为您身体垮掉后,她才跟燕南王沆瀣一气、密谋造反嘛,如今您清醒过来了,可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放心吧!”明帝眯着眸子,紧紧攥着拳头,“朕心里有数,咳咳!”
明帝喝了杯热茶,身体总算暖和一些,“安公公,你去把青禾公主叫来,朕有几句话要说!”
“陛下!”安公公低眉顺目,“青禾公主被逐出皇宫了,奴才听说贤妃娘娘正派人追杀她,眼下公主是死是活还不得知呢!~”
“反了,那个毒妇连朕的女儿都敢杀?她、她”
明帝瞪大眸子,怒火憋在胸口,直接气晕过去。
安公公瞬间慌了,“陛下,您挺住啊,奴才马上把太医叫来!”
为了不惊动贤妃娘娘,安公公特意从小门溜出去,一路来到太医院,找了两位信得过的老太医,来为明帝摸脉看病。
两天后,南守郡,育才书院。
李七宝已经返校读了几天书了,他在书院外特意租了一间小院子,让赵青禾住在那里。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考,李七宝的成绩依旧是名列前茅,他被张院长收做关门弟子的事情也在书院传开了。
如今跟一个美貌女孩合住在一起,更成为书院热门的话题。
“喂,郑金强,你过来,我跟你打听一个事儿!~”陈通判的儿子陈景瑞朝郑金强招了招手。
别看这位陈公子只有十八九岁,但早已通晓男女之事了,在南守郡,他是吃喝嫖赌,花天酒地,顺便再读个书。
没办法,他老子陈通判手眼通天,人脉甚广,把他塞到育才书院来,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郑金强和李七宝都不怎么待见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等渣生,只会耽误他们学习。
“陈公子有事?”郑金强背着手走过来,他这几日天天在七宝家蹭饭吃,青禾姑娘的手艺虽然不咋地,但做出来的饭菜比书院饭堂的伙食可强多了。
时间一久,他跟青禾姑娘也混熟了,那是个知书达礼,非常有学问的女孩子。
陈景瑞弯了弯唇角,把郑金强拉到一旁,“我听说,那个李七宝带了一位姑娘回到南守郡了,你可曾见过那姑娘的模样?长相如何?身材好不好?”
郑金强:“???”
陈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守郡有那么多家青楼,不够你逛的了,这怎么还打上青禾姑娘的主意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知道!~”郑金强皱紧眉头,拨开陈景瑞就往书院外面走。
“诶诶诶,你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陈景瑞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上来,“你总去他们家吃饭,难道不知道那姑娘的长相?跟我说说呗,等会儿我请你喝酒,咋样?”
郑金强停下脚步,“陈公子,恕我直言,就算青禾姑娘见到你了,也不会喜欢你这种浪荡的登徒子,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哼!~”
“不是,姓郑的,本公子给你脸了是吧?”陈景瑞火冒三丈,一把就攥住郑金强的衣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子跟你好说好商量,你给谁使脸色看呢?”
“瞧瞧,本性露出来了吧,呵呵!”郑金强不慌不忙地推开他,“就你这种人,也就配跟妓子们调调情,喝喝花酒,你跟李公子根本没可比性!~”
“你、你给我等着!”陈景瑞咬牙切齿,气鼓鼓地离开了。
郑金强理了理衣衫,拿起自己的书箱子,走出书院,一路来到李七宝的小院中。
赵青禾正在院子里晾豆角干,可能还没把水分晒干,她就打算收起来,想晚上炖大骨头吃。
李七宝坐在葡萄藤下看书,瞧见便提醒她,“青禾姑娘,豆角还没晾干呢,晚点再收吧!~”
“可是、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怕李公子饿肚子,所以、所以”赵青禾俏脸微红。
自从她来到南守郡后,心情就好多了。
许是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