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河深受七叔的影响,不管走到哪,都要带上自己的书箱子。
这不,爷爷阿奶他们玩麻将,他就坐在一旁看书,还把纸笔拿出来,时不时写上几个字。
“一河,到了府城你一定要用功读书,争取给爷爷考个秀才回来!红中!”李万全打出一张牌,随口嘱咐道。
“知道了爷爷!~”李一河笑着点点头。
卓绮月睡醒后,才听康嬷嬷说皇帝跟着大伯大娘去京城了,这可把她气得够呛。
“这个臭小子,出门也不说带上我!”卓绮月跺了跺脚,“他口口声声说不能被大哥二哥发现他的行踪,可自己却一点都不注意!”
“公主殿下!”康嬷嬷莞尔一笑,“小主子并非不想带上您,而是他很关心甜甜的安全,若是您也去了,小主子就没法保护你们两个人啊!~”
“哼,谁让他保护啊,不去就不去,那破京城有什么好逛的,本公主早都玩够了!”
说完,卓绮月便气鼓鼓地往出走。
康嬷嬷见状,面色一慌,“公主,您、您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县城找李五宝了,那个榆木脑袋,我昨日叫他出来吃饭,他说铺子里的生意太忙,竟然敢拒绝我!”卓绮月气得俏脸发红。
康嬷嬷闻言,跟杜嬷嬷对视一眼,叹息道:“公主,您还没看出来嘛,李五宝不是不喜欢您,而是不敢跟您在一起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公主身上又没长刺,他怕我干什么?”卓绮月眨了眨美眸,一脸纳闷。
“很简单啊,正因为您是公主,李五宝才惶恐的,您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李五宝反倒没有顾虑了。”
“公主又如何?”卓绮月勾起唇角,“不还是一个鼻子一双眼睛吗?”
“话虽是这么说,但公主知不知道,皇上早已经给您”
“咳咳!”杜嬷嬷轻咳一声,忙岔开话题,“公主,您这几日气色不太好,还是在家里养养身子吧,等会儿奴婢给您煮一碗银耳雪梨羹,味道可好了!~”
“等等!”卓绮月抬了抬手,盯着康嬷嬷,“你刚刚说什么,我父皇早给我怎么了?”
她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有什么事情当面问清楚,心里才不犯膈应,要不她连觉都睡不好。
康嬷嬷侧过脸去,“没、没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卓绮月叉着腰,一脸严肃,“你要是不说,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宅子!”
反正弟弟又不缺钱,宅子被烧了,他再找人盖一间就是了。
康嬷嬷很是为难,沉吟片刻道:“公主殿下,实不相瞒,其实皇上早都给您定亲了!~”
“哈?”卓绮月闻言,大吃一惊,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我父皇把我许配给谁了?”
“是、是齐国的二皇子,齐开阳!”康嬷嬷如实回道。
“是他?”卓绮月回想了一下,蹙弯柳眉,“就是那个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皇子府养了十几个小妾的齐开阳?”
齐开阳是齐清阳的亲哥哥,这兄妹二人的性格天差地别,一个是玩世不恭的皇子,一个是知书达礼、才学出众的公主,一个臭名远扬,一个受人敬仰。
“对!”康嬷嬷低下头去,呢喃道:“就是那个齐开阳!~”
“不是,我父皇到底是咋想的,我再不济也是梁国嫡公主,哪能嫁给那种好色之徒呢?”卓绮月气得直跺脚,肺子都快气炸了。
康嬷嬷长叹一口气,“陛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公主既然有婚约在身,就不好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我又没答应这门亲事,是父皇和母后自作主张,跟我有何关系?”卓绮月板着脸,眼里荡漾着泪花。
康嬷嬷同样是一脸无奈,她一个做奴才的,哪敢编排皇上的不是啊。
所以今后李五宝跟公主能不能走到一起,还要看太子和甜甜如何从中斡旋了。
两国和亲,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反悔就反悔。
县城绸缎庄子。
李五宝正帮一老大爷量身材尺寸,就见卓绮月黑着脸走进来,她随手把鸟笼子放在柜台后,然后愤愤地盯着李五宝。
“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李五宝笑着问。
“你爹娘和你妹妹去京城了,你知道不?”卓绮月瓮声瓮气。
“之前听我爹提过一嘴,他们这就走了?”李五宝放下米尺,扯过来一块布,拿起剪刀就裁了起来。
他这几日确实太忙了,答应给卓绮月做裙子,却一直没抽出空来。
“李五宝,我想喝酒,你陪我喝!~”卓绮月上前把剪刀抢过来。
“我说公卓姑娘,我现在真的没空!”李五宝无奈极了。
“不行,我就要喝酒,杜嬷嬷,你去酒楼买了一些酒菜回来!”
“是!”杜嬷嬷抽了抽嘴角,转身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