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点儿也不好啊!恳请父皇开恩,收回这道旨意吧!”
老二哭得肝肠寸断、呼天喊地,苦苦哀求着皇上能够改变主意。
然而此时此刻,整个场面异常安静,众人皆沉默不语,唯有老二独自一人如同跳梁小丑般手舞足蹈。
皇上与皇后交换了一下眼神,紧接着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宣告道:
“若是胆敢违抗圣旨,那便是违背圣上旨意,犯下抗旨不敬之罪,莫非你想尝尝蹲大狱的滋味不成?”
闻听此言,二皇子瞬间噤若寒蝉,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好啦,老二,休要再胡闹下去了。陆英臻这孩子不错,恰好可以让她好好管束一下你那放荡不羁的性子。”
说完,皇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齐公公继续往下念。
齐公公领旨后,便继续宣读起圣旨来,将蒋诗诗赐婚给了四皇子。
一听闻此道圣旨,蒋诗诗立刻双膝跪地,俯身叩拜于御前:
“启禀陛下,臣女早已心系三皇子,实难从命啊!”
这下子可麻烦了,又冒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皇上的面色顷刻间变得阴沉沉的。
见她竟敢打断圣旨,皇上满脸怒容地转过头去,对着皇后没好气儿地道:
“朕难道是在胡乱牵红线不成?一个不答应也就罢了,连着两个都拒绝,如今竟然连第三个也敢忤逆朕!”
皇后见状,急忙安抚道:“陛下息怒,年轻人自然都有自己的主张。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属常情。那蒋诗诗确实十分出众,与老四堪称天作之合。只不过……说到老三嘛……”
皇后言语间明显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在众多皇子之中,唯有老二、老三、老六和老七,并无争权夺位之心。
先说这老二夜长安吧,他向来生性豪放不羁,终日沉迷于烟花之地,风评不佳,声名狼藉。
至于老三夜长枫,则完全就是个病恹恹的药罐子,体质羸弱至极,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似的。
老六夜长陌不仅身有残疾——跛脚,而且面容尽毁,其貌不扬。再加上他生母地位低微,使得他在宫中备受冷落,几乎无人关注,如同隐形人一般。
至于老七,则是个天性好玩、热爱自由之人,对于争夺皇位毫无兴趣,自然也就缺乏自信与竞争力。
如此一来,如果女子们选择了这四位皇子作为伴侣,那么未来最多只能成为一名王妃而已。
皇后对此深感困惑,心想:蒋诗诗难道糊涂了不成?四皇子毕竟是本宫亲生骨肉,即便将来无法登上皇位,其身份地位亦相当显赫。
可她为何偏偏挑中那个体弱多病的三皇子呢?
这不就好比舍弃了甘甜可口的大西瓜,却去捡那微不足道的小芝麻嘛!
皇后实在难以理解蒋诗诗的抉择,于是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若你跟随了四皇子,你们娘家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况且从之前的考核来看,你显然是个上进心极强的女子。既然如此,又何必自毁前程呢?”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三皇子突然轻声咳嗽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表面上看起来,皇后似乎是在规劝蒋诗诗,但实际上,她的话语间却充满了对三皇子的贬低与羞辱之意。
然而,蒋诗诗根本无视皇后的劝告,依旧一意孤行地说道:“臣女真心倾慕三皇子,请皇后娘娘成全此事。”
相比之下,蒋卿卿则有所不同。当她说起钟情于六皇子时,六皇子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坚定地与她站在一起。
可此刻,当蒋诗诗表明心迹、表达对三皇子的爱意时,三皇子却久久未有任何举动。
显然,他并不愿因一个女子而冒犯皇帝与皇后。
事已至此,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宁愿置身事外,也不愿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既然这番话是由蒋诗诗率先提出的,那么就由她独自去承受一切后果吧。
眼见蒋诗诗如此顽固不化,无论怎样劝解都无济于事,皇后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显然心中已是极度不快。
由于蒋诗诗不肯听从安排嫁予老四,皇帝纵然有心下旨赐婚,也是无可奈何。
他阴沉着脸,质问蒋诗诗道:“若你胆敢违抗圣旨,必然会受到严惩。你是否已经深思熟虑过?当真不愿嫁与四皇子吗?”
蒋诗诗的嘴像被铁钳夹住一般严实,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臣女真心爱慕三皇子,请陛下成全。”
皇帝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便罚你抗旨不遵之罪,杖责三十大板吧!若能承受这般惩处,朕自可将你赐婚予三皇子。”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众人皆知,即便是身强体壮的男子,遭受这三十大板,恐也难保性命无忧;更遑论一个娇柔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