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羡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冷声道“萧苡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吗?”
“我不想逃了,也逃不动了”
周子羡冷笑一声,缓缓松开手“萧苡晴,既然如此,那就接受现实吧!”
“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慕苡晴抽出发簪对准自己的脖子深深地划开一道伤口,血顺着簪子滑落,滴在衣领上。
晏长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想要上前阻止,脚步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目光落在殿外,像是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叹了口气,抿唇一笑“罢了,本就是一场闹剧,跟我又没关系”
周子羡瞳孔猛然收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放下她“萧苡晴,你疯了!”
“周子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还记得第一次吗?你掳我入府用的也是这枚簪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是第二次了”慕苡晴发簪再深入分毫,血像决堤一般越流越多,脸色苍白,唇瓣都泛白,虚弱不堪的后退。
周子羡冷哼一声,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拿簪子抵在脖子上的手,厉声道“萧苡晴,你给爷住手!”
晏长空有些惊讶于小公主如此刚烈,却又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愤怒,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压住心头升腾而起的怒气,周身气势骤然下降,眼底杀意渐浓,脚步微微往前一迈,握紧手中佩剑,剑锋凌厉,眼神冰冷。
慕苡晴视线逐渐模糊不清,嘴唇微微颤抖,手上的簪子应声落地“放过我,好,不,好,周,子,羡,求你了”
周子羡眉头紧锁,瞳孔猛然收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抱住她,看着她身上满是鲜血,脸色苍白如纸,眼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感到一阵心痛,紧紧地抱着她,听到她微弱地声音,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紧,疼得厉害,想要说话,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萧苡晴,算爷怕了你了,放你走”
晏长空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一滞,握紧手中佩剑,眼中杀意更甚,周身气势暴涨,长剑出鞘,刚准备走出来却见周子羡一脸痛苦模样,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出面。
“谢……谢”慕苡晴脸色苍白,整个人丝毫没有血色的靠在他怀里,昏迷过去。
周子羡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怀里人儿渐渐失去温度,心里一阵慌乱,赶紧把她打横抱起,快步朝太医院走去,眼神复杂而又心疼,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不敢松开半分。
晏长空站在原地,眸光微闪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叹了口气,把手中佩剑收回剑鞘,无奈地摇了摇头,收回佩剑,看着脸色苍白的慕苡晴,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出面制止周子羡。
染血的发簪顺着掌心应声落地,落在地面上碰撞出叮铃声,梅花片片飘落,大雪覆盖了地上的血迹。
晏长空轻叹一声,走过去将地上散落的发簪捡起,抬头望着漫天飞雪,转身离去,背影萧瑟,像极了受尽委屈却无人问津的孩眼底闪过一丝自嘲,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手却不自觉地握紧那枚簪子“罢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晴空下,大雪漫天纷飞,像无数的雪精灵在空中漫舞着。看,它们是笑得是如此的快乐,好像是在向人们宣誓这个冬天不再悲伤。可现在的漫天飞雪却掩盖住足迹,一边是歌舞升平,其乐融融,一边是满地皑皑白雪,出奇的安静。
晏长空神情淡漠,手中握着发簪,一步步走出皇宫,衣摆带起飞雪,在空中飘舞,像是一只孤傲的雪中仙。站在院子里,雪花轻轻飘落,伸手接住一朵,寒风刮过,衣衫猎猎作响,眼中一片黯淡,手中那朵雪花也在此刻融化。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如果能天天见到小公主似乎也不错?直接去找了宴青。
慕苡晴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用心去感受着周遭事物变幻,沉重的眼皮怎么也掀不开,呼吸逐渐薄弱。
周子羡抱着她,快步走进太医院,吩咐太医赶紧救治。
看着怀里人儿,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担忧,脸色苍白,紧紧地握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感受到怀里人儿越来越弱,心里一阵恐慌,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不小心打碎了父亲最爱的茶盏,然后被父亲惩罚跪在院子里,当时他也是这样,全身都痛得麻木,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最后还是母亲偷偷带着大夫来看他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慕苡晴感受到脖子上的血被止住,整个人还是虚弱的睁不开眼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个木偶一般任由太医医治。
周子羡守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心里一阵揪痛,自责不已“都怪爷,如果不是因为爷,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慕苡晴经过太医们轮番抢救,总算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稍缓和了许多。
见状,周子羡心里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疲惫不堪地靠在床边,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心里一阵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