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柔恨的牙痒痒:“苏蓝确实是做给我看的,她就是想告诉我,我不如她,连个丫鬟都控制不住!”
春杏闻言,眉头一皱,不太理解唐少柔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柔夫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春杏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算了。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水儿扯上关系,替水儿说话,那就是在替自己的前路设置障碍,还是算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唐少柔会做的这么狠。
唐少柔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春杏,眼中杀机盎然。
“叛徒是留不得的,不管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严惩水儿这个贱人,我都要让她好看!找个机会处理了,别让她活!”
春杏闻言,身体一颤。
唐少柔说完后,转身就去了院子,拿起剪刀修剪着盆栽里的花枝。
“咔嚓”一声,一根枝条被连根修剪,花枝被剪断的地方,留着浅黄色的汁液,可不知为何,春杏却仿佛看见了汩汩流出的红色血液。
这一刻,她莫名想到了几个字,但又不能说出来,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她起身,语气极低的说道。
“是,奴婢遵命。”
……
兰心苑这边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等着夫人对水儿下手。
可连水儿都没有想到,苏蓝居然并没有对她出手,反倒是水儿收到了家里的信,说是家中出了事,让她告假回来一趟。
水儿正好六神无主,也想回去冷静冷静,就顺势告了假,原以为苏蓝要为难一番,可没想到直接准了。
水儿就这样怀着复杂忐忑的心情离开了兰心苑,出了安庆候府。
然后……出事了。
水儿家里人来报信的时候,安庆候府虽不至于被惊动,但下人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大家听说了,水儿回家探亲,在河边浆洗衣服,不小心跌到水里淹死了。
因为当时河边没什么人,直到淹死,飘在水面上被人发现,她家里人才晓得。
苏蓝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跪倒在地的水儿母亲抹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哭诉。
最后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让春喜拿出十两银子做了抚恤。
“真是可惜了,水儿她娘,人已经死了,节哀顺变,这些银子拿回家去,虽然水儿在我这儿做的时间不长,但确实是个细心人。”
“这银子就当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一点心意,人已经死了,就全了这主仆之情吧,多买点纸钱烧给她,让她在黄泉路上走的顺点,白事也办得体面些。”
看到银子,水儿母亲眼底贪婪一闪而过,居然还想得寸进尺。
只可惜,被春喜冷声打断了。
“路人家她娘,说起来,水儿姐姐之前还跟我借过些银子,说是要给家里弟弟娶媳妇,不过人都已经去了,我就不跟你讨了。”
“就当买些纸钱烧给水儿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拿着主子给的银子,好好过日子吧,以后家里就一个独苗苗,可得看好了。”
春喜似笑非笑的说着这话。
水儿母亲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干笑一声。
“是是是,民妇多谢侯夫人关照!一定好好安葬水儿,好好过日子,不会让夫人操心的!”
说完,不敢停留,转身离开。
苏蓝面无表情,眼中半分怜悯都没有,只是让春喜出去转一圈。
“你去听听安庆候府各处的动静,回来跟我汇报。”
春喜也正好按捺不住。
她也没有想到,那边下手这么快,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让路人家在家里呆几天,却没想到回去第一天就出了事儿。
而且更让春喜感到心寒荒谬的是,水儿这次出事,有自家人的手笔,路人家母亲显然也是知情的。
她不免想到了自己的爹娘。
虽然爹娘也更加疼爱哥哥,对自己如同小狗一般,但也绝不会这般狠心。
方才水儿母亲哭诉的时候,春喜可没从对方眼中看到半分痛心,只有贪婪和心虚。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很明显。
同为女儿,在这个身份上,春喜还是十分同情水儿的,但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她很快放下多余的情绪,出去转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最后都变成了嘲讽,恭敬的对着苏蓝说道。
“小姐,您猜的果然没错,大多数人都觉得水儿命不好,刚得了您的重用,回去就失足落水淹死了,说她没福气呢,还说夫人心善,给了水儿家里银子安置。”
说到这里,春喜撇了撇嘴。
“当然了,还有些坏心眼儿的胡说八道,还说是小姐您下的手,简直不知所谓。”
“夫人您对下人向来是最好的,虽然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