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苏蓝苦笑。
“只要母亲答应我这些小小要求,我把银子借给唐少柔,又有什么不行的呢?反正也不只是退这一步了……”
说到这里,苏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起来,看的屈夫人越发的心堵了。
这个时候,她最应该做的,就是收回方才说出去的话。
但想到唐少柔承诺的那些利润……到底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她知道,这个银子自己拿着烫手。
毕竟让当家主母给小妾借银子,还是一个三番五次作妖的小妾。
放在谁家,都是说不过去的事儿,可偏偏屈夫人就缺这个银子,只能这么做了。
话说到这份上,场面已经十分难看,屈夫人待不下去,便立刻答应苏蓝写借据。
苏蓝也擦了擦泪,稳住情绪,让春喜去准备笔墨纸砚。
春喜和春桃都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但事已至此,二人便只能听命行事,春喜和春桃各自写了一份借据,一式两份。
然后苏蓝让春喜将银票拿来,当着屈夫人的面清点完毕,各自签字画押。
看着借据和到手的银票,明明该是沉甸甸的满足,可屈夫人却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苏蓝情绪已经恢复平静,勉强一笑,看起来憔悴又虚弱,将那张借据塞给了春喜,恭敬的对着屈夫人说道。
“蓝儿身体不适,就不送母亲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屈夫人也着实没脸呆下去,说了几句客套宽慰的话,就立刻带着春桃灰溜溜的走了。
春喜的一口气,从写借据的时候就憋着。
如今瞧着屈夫人带人离开,到底还是没憋住,冷哼一声叉腰骂道。
“臭不要脸!一家子都不要脸!”
如今兰心苑都是苏蓝自己人。
上次水儿的事情过后,苏蓝特意将整个兰心苑的丫鬟婆子的卖身契,包括其一家老小,都控制在手。
如今再想出叛徒,除非不想要自己和家里人的命。
因此在春喜骂出声的时候,除了帮忙关门遮眼的,就只剩下远离的,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种话还是别听了。
苏蓝脸上泪痕依旧,不过眼神却痛快了些,拍了拍春喜的肩膀。
“行了,今天这一局,咱们不算输,也算是得了一个意外之喜。”
春喜又奇怪又委屈。
“小姐,怎么不算输?什么意外之喜?咱们可亏大了!那可是一千两银子!”
“就这么借出去了,还是借给唐少柔那个贱人,那贱人可是要全花进玉珠阁里去的,玉珠阁在跟咱们珍宝阁抢生意,奴婢实在是不明白……”
春喜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了,被气的。
她着实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花这一千两,真要借,那就少借点。
借出一千两,谁知道那贱人会不会还?
苏蓝笑着将那张借据拿出来挥了挥。
“借据上写着的是屈夫人的名字,而且连用途都写上了,你觉得这钱会要不回来吗?”
“再说了,之前就想要给唐少柔一个教训,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
苏蓝冷笑一声,盯着屋外的一片枯叶。
“瞧着吧,这玉珠阁,怕是开不了多久,就得赔的底儿掉,更何况,咱们兰心苑能独立于安庆候府,怎么不算意外之喜呢?”
“如今先划分地盘,互不干扰,才能在以后徐徐图之,只要我待在兰心苑,无论是老太太还是屈夫人,都不能轻易到我这儿来给我找麻烦。”
“也就是说,唐少柔想给我找晦气,也没那本事,只能暗地里来,不能用阳谋了,至少老太太跟屈夫人这两颗棋暂时废了。”
苏蓝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眼底一片清明。
“所以,这一千两银子,花的不冤。”
春喜若有所思,她觉得小姐说的对,但又觉得小姐还是吃亏了。
毕竟就算是这样,那银子借出去,还是打水漂了,万一到时候屈夫人不认账,那该怎么办?
难不成小姐还真拿着借据到处嚷嚷,那样不是更让人看笑话了?
就在春喜想要继续跟小姐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一个丫鬟匆忙跑了进来。
而苏蓝看见这丫鬟的脸时,瞬间脸色就变了:“你怎么来了?”
小丫鬟是母亲白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这么匆忙跑来,肯定是苏家出事了。
果然,不出苏蓝所料,那丫鬟一脸惊慌。
“小姐,你赶紧回去吧!少爷不见了!原本夫人是不知情的,但少爷一直不回来,我们也瞒不住,只能告诉夫人了。”
“可是你也知道夫人身子骨弱,听到这个消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