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顺贵妃直接没好气的塞给了三皇子:“你自己看!”
三皇子接了过来,看完之后,就将那信纸揉成纸团扔在地上。
顺贵妃无奈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信母妃也是才收到,比你知道早一点而已,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说起来,母妃还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你舅舅也告诉了你?”
三皇子看母妃没有半点要认错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虽说母妃提前不知道这件事,让他心里稍微安慰了点,至少他知道母妃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没有完全偏向舅舅那边。
可是眼下,母妃居然还要替舅舅说话,虽说只是在和稀泥,并不能证明母妃不疼自己这个儿子,可是这样的和稀泥也是不行的。
母妃必须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就就只能是舅舅,儿子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三皇子越想越气,拉着顺贵妃的手相对而坐,语气十分认真。
“母妃,舅舅擅自行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日里就算了,现在是多关键的时期,太子到现在一直在东宫禁足。”
“咱们这个时候就得小心再小心,怎么能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冒风险呢?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咱们这么些天装乖卖巧算个什么,岂不是让别人抢了先机?”
顺贵妃看儿子说的这般严重,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看得太过乐观。
可是想到安庆候府如今的处境,又觉得不至于,想了想便哄。
“老三,我知道你生气,你舅舅这一次也确实有些过分冲动了,但是安庆候府如今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满京城都在唾骂。”
“你舅舅不过就是在背后推了一把,扇个风,点个火,没必要说的这么严重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顺贵妃脸色有些难看。
“说起来,你舅舅也不过是想出一口气,当年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将军府多高的权势,多硬的手腕,硬是被人从中作梗给截断了。”
“安庆候府那老东西当年趁火打劫,你外公征战沙场重伤不治,最是脆弱的时候,那老东西仗着年纪大,不要脸,又是从当时方才上任的你舅舅手里抢走了边疆的调兵权。”
顺贵妃咬牙,满脸不愤。
“击退外敌的功劳,原本就该属于你外公和你舅舅,偏是被安庆候府横插一脚,把这大半的功劳给揽了过去,可气的是你外公当时没有挺过来,皇上虽然封赏了将军府,也封赏了你舅舅,追封你外公为护国大将军。”
“但是人都已经死了,这好处半点没有落到活人身上,反倒是安庆候府,从上到下,哪个不是喜气洋洋,光鲜亮丽?怕是连看门犬都要吃上一口皇粮了吧?”
说到这,顺贵妃脸色更加不好看,显然是因为这些陈年旧事升起了怨怼。
她拉着三皇子,认真的说道:“反正安庆候府败落是迟早的事儿,既然如此,你舅舅不过就是推波助澜帮了一把,让安庆候府倒的更快一点,有什么不可以的?到了那时,就是咱们将家重新收回兵权的时候!”
顺贵妃语气又认真了几分。
“这种时候,你可别找你舅舅发脾气,咱们说到底是一家人,你舅舅做这些,也就是为了出一口气,这口气出了,气顺了,后面肯定不会再做这种冲动的事。”
“且安庆候府风评这么差,屈渐行是个败家子儿,背后有不少人看热闹,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浑水摸鱼呢,你舅舅根本算不得什么,你别生气,就当是为了母妃。”
三皇子知道母妃说的都是对的,正因为知道母妃说的都是对的,他无从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三皇子十分郁闷,还是有些生气,把手抽了回来,抱怨。
“母妃,舅舅想出一口气,我明白,外公的事情,我也生气,但是舅舅就不能分明白什么时候能做,什么时候不能做,定州的事情现在多少人盯着?”
“虽说父皇明面上只处罚了太子殿下一个人,但是父皇是个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多疑的很,指不定心里怎么怀疑我和其他几个,从他派出了云鹰府去定州调查就知道了。”
“说起来,咱们当初做的有些粗糙,说不定已经被发现了些许痕迹,万一查出了什么,再加上舅舅又在此时对安庆候府下手,这不是故意让父皇多想吗?要是父皇怀疑我夺兵权怎么办?”
“说什么呢!”
顺贵妃没好气的低声呵斥,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
三皇子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撇了撇嘴。
“这不是您的寝宫吗?怕什么?”
顺贵妃没好气起身出去,又将周围的丫鬟打发远了些,这才关门过来。
“虽说这里是母妃的寝宫,可到底这也是你父皇的地盘,万一隔墙有耳,传出了什么,那可怎么办?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