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安他们准备去球场报到的时候,荆月也已经和沈欣一起坐上了前往棒球联赛赛场的大巴。
大巴车上,荆月和沈欣坐在一起。
两个小姑娘紧紧靠在一块,她们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细数着曾经分别的过往。
沈欣是柏安蒂私高女子垒球队的校队主力成员。
她和祁安一样,都是非常优秀的打者。
当年在赫赫有名的风崎少棒队时。
沈欣作为队里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可是赢了不知道多少身强体壮的男队友,才一路往上,爬到了一队主力替补的位置。
现在她就算是转到了垒球项目。
在熟悉了一段时间以后,沈欣也是已经非常游刃有余了。
垒球是一种与棒球类似,但要求却没有棒球那么严苛的一项团体竞技运动。
而我国女子的垒球环境也确实比棒球要好得多。
柏安蒂私高的女子垒球队,即使在国际领域上都有着不容小觑的一席地位。
荆月的声音温柔,眉眼染着笑意地说道:
“沈欣,你现在也转去打垒球了呢。”
沈欣撇撇嘴,搂着荆月的胳膊撒娇,“是啊,都是环境所迫嘛。”
沈欣是很厉害的击打者,就算转型了也是一如既往的技巧精湛。
沈欣抱紧了荆月,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在揪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因为她俩都心中有数。
她和沈欣,终究是不一样的。
荆月是球风早就已经定型了的有名投手。
但棒球和垒球的投球姿势截然不同。
她一旦想要转型,怕是就很难再回到曾经的巅峰状态了。
许是受不这样压抑的氛围。
沈欣忽然抬头,看着荆月乐道:“不过月月你现在这样也不错啊。”
“当柏安蒂棒球二队的特聘教练,可比当运动选手威风多了诶!”
“月月,你怎么会转来柏安蒂当教练的啊?”
此时的沈欣,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荆月会转来柏安蒂私立高中的真正原因。
荆月想了想后,认真地开口回答道:“林教练好像和柏安蒂的教练认识,是他推荐我来这里的。”
林教练指的是风崎少棒队的林木教练,是位十分精明却又风趣和蔼的老先生。
队里的小朋友们有时候也会直接喊他三木教练。
“你是说三木教练吗?”
沈欣在脑海里描绘起老教练的样子来,“我当初考虑往垒球项目转型时,三木教练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沈欣:“当年在少棒队里,我都不是正选队友,可三木教练还是亲自带着我去了那场柏安蒂的垒球招生考核。”
“他说,一定要去给我撑腰。”
荆月的唇角也荡漾起柔和的笑意,接着沈欣的话说道:
“是啊,他们那些当教练的人啊,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自己手里的队员。”
“三木教练他们都很伟大。”
两个女孩说着说着,眼里便泛起了泪花。
她们紧紧依偎在座位上,有些用力地半抱着彼此。
不知道是在感慨曾经带过她们的老教练,还是想起了从前在球场上拼命拥抱棒球的岁月......
荆月现在的心里要说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
当初,她和沈欣两个人因为热爱棒球而相识。
同为这个领域里寥寥可数的女孩,过往的她们真的付出了无数汗水与艰辛,才一步步走到了能与强壮男生比肩的高度。
可是昔日在扇形场上惺惺相惜的两个小女孩,彼时再见,却早已物是人非。
沈欣已经彻底完成了项目转型。
而她,也早就放弃了这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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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巴快到星汉露天体育场的时候,荆月伸手轻柔地抹去了沈欣脸上的泪痕。
“好啦,快到比赛场地了。”
荆月温柔地安慰着旁边即将上场的小姑娘,“我们沈欣可不能继续哭鼻子,让别的队伍笑话了。”
“听说今天的决赛会有国家队的教练来看,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荆月心里很清楚,以沈欣的能力,将来一定是要走上竞赛这条路的。
所以今天国家队来选人,她一定得表现得格外出色才行!
闻言,沈欣也破涕为笑。
她开心地说道:“嗯,今天有月月在,我一定能轰出去很多很多...很多的全垒打!”
荆月是许多圈内人童年时期遥不可及的仰慕对象。
这一点,对于沈欣来说也是一样的。
“月月,我从来都没有打中过你的球。”
沈欣抹了抹泪水,声音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