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额头嘟囔：“哼，谁要选你这样的小人当老师？卑鄙无耻……竟然把我当做……”
“你说什么？”
司聿珩面色阴沉，直勾勾盯着她洁白无瑕的脸，正欲伸手，姜稚提前预判躲了过去，冲他做了个鬼脸，步步后退，
“司大总裁，多谢你今日教导，我先走了，没什么事的话别来23楼打扰我，另外，你要是想追叶南初其实不必找替身，就算她有老公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有的是手段？”
她像电线杆上的麻雀一样蹦蹦跳跳离开，司聿珩面上有些绯红，恨铁不成钢：“说是来这里学习，其实只是想逃避父母，来吃喝玩乐吧？”
姜稚片刻来到自己工位继续上午未完成的工作，下班后，公司门口一阵骚动。
“看！那个人头发是金色的！好帅！好像我男神弗兰克！”
弗兰克？
姜稚顿住脚步，匆忙跟李小泽告别，飞快冲向人群正中，果然见到弗兰克睁着他那双独特如琉璃一般的碧色眼睛四处张望，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时候露出笑意，朝她挥了挥手。
她直接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弗兰克亲切地行了贴面礼，中文流畅，“哦，我亲爱的姜大小姐，我是来接你下班的。”
旁边的人一脸扫兴。
“原来这帅哥已经有女朋友了，看他女朋友气度不凡，两人站在一起可真是般配，唉，像咱们这些普通人是没戏了，果然优质的恋爱都是富家公子哥和千金大小姐谈的，散了散了。”
“你该在车上等我的，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她嗔怪一声。
弗兰克拥有天生的幽默与风趣，伸手为她整理好鬓边的细发，声音温柔浪漫，“我们之前刚在法国开了演唱会，粉丝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们挺笨的。”
他眉飞色舞，丝毫没有意识到在无形之中骂了千万粉丝，正跟她走着，肩上搭了一只手。
司聿珩胸膛剧烈起伏，他已经认出面前这人是谁，可是当见到两人行贴面礼的时候心中的醋坛子骤然打翻，冷眼看着弗兰克搭在姜稚腰间的一只手。
“谁让你搂着我的未婚妻了？”
弗兰克十分有礼貌，听他这样说果断松开手，只是顺便掀起姜稚的手背一吻落下，“亲爱的，我去车里等你。”
刚上了车，司聿珩就醋性大发，半是抱怨半是严肃：“你知不知道在中国这样的关系容易让人误会？微博热搜你是还想登上去一次吗？这次再登上去，我可没钱给你降热搜。”
她捕捉到关键信息：“等等，什么叫热搜？之前的绯闻是你？”
在她的身份暴露之前曾经短暂的以钟晏京绯闻女友的身份登上过热搜。
按照他的人气，这件事必定会传遍全国乃至世界，可奇怪的是热搜似乎被压制在了中国境内，外国收到消息的不多，否则粉丝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已经把她给淹死了。
却没想到这件事情是他在背后压制？
一股莫名的暖意升上心头，姜稚忽然有些好奇，歪着脑袋看他。
“司聿珩，我再问你一句，你喜欢我，是仅仅把我当成那个人的替身还是单纯喜欢我这个人？”
司聿珩眼眸渐暗，陷入沉思。
两年前的法国酒吧，两人喝的天昏地暗，发生关系之前他确实把她认成了叶南初，也因为两人长相的相似性曾经暗自窃喜，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他才发现两人性格迥然不同，他压根没办法把姜稚当成另一个人。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自欺欺人？
又或许……
想到另一种可能，司聿珩果断闭了嘴，薄唇轻抿，似乎有说不出的苦衷。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吗？”
她心中有些失望，这样的失望已经经历了太多，以至于此刻的心脏连疼痛都分外迟钝，看着他失落的目光，勇敢吸了口气。
“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难，我爱上你，从没有觉得你是谁的替身，只是单纯喜欢你这个人，不过呢，我这个人确实是敢爱敢恨了些，今日我觉得无聊了，即便我是曾经是你分外听话的金丝雀如今不想呆着，想要飞出笼子无任何不可，千难万难，我总有放下你的那一天！”
“别放下我……”
他张口呢喃，咬字模糊不清，以至于她一时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
“我说你别放下我，我喜欢你！”
司聿珩大声喊道，双手紧握她的胳膊，姜稚满脸痛苦，“嘶——轻点！”
“抱歉，我太激动了。”
他松了手，耳朵尖有些红。
“刚才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放不下你，你也放不下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保持以前的状态在一起？”
“可以。”
听见这轻薄的两字，司聿珩睁大眼睛，眼中难掩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