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老太太又他爱都掐昂应,叶欢颜是王妃之尊,谢氏再不甘愿,也不得不给叶欢颜赔罪。
吸了口气,屈膝赔罪:“是母亲的错,失了分寸误伤了王妃,王妃切莫见怪。”
叶欢颜退后一步,不敢受礼:“母亲别这样……”
谢氏咬着牙行完了礼。
叶无双见自己母亲这般卑躬屈膝的对一个卑贱的庶女,握紧了拳头,端庄的面容险些绷不住。
其余人面面相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老太太让大家都坐下,拉着叶欢颜坐在跟前,摆出一副祖孙情深。
“虽说智空大师断言你命格贵重,可你就这么嫁过去,祖母寝食难安,生怕你挨不过,幸好你福大命大活了下来,你是个有福气的,日后可要与晟王殿下好好处着,照顾好他。”
叶欢颜心中冷笑,面上恭顺:“孙女记住了,谢祖母挂念。”
这时,一道刻意讨好的声音响起,是叶家二房夫人张氏:“母亲说的是,王妃如今是晟王府唯一的女眷,是殿下的福星呢,殿下定会爱重非常,若王妃能早日诞下嫡皇长孙,那可是大功一件,王妃可要抓着机会啊。”
叶欢颜一听,当即猛地抬头看她,做出一副颇为难堪
的样子,仿佛有什么羞于启齿。
谁不知道晟王病弱,三天两头病倒,连洞房都困难,张氏这话不管有意无意,都不合时宜。
张氏是个没脑子又不安分的,这么多年被大房和谢氏压着心有不甘,一有机会就想出风头找存在感。
原主也在她手上吃过不少亏。
老太太向来对这个蠢笨无脑的二儿媳不喜,如今脸都变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这些不知轻重没脸没皮的话是能在这里说的么?”
张氏一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可老太太生气了,她忙认错:“儿媳知错。”
叶欢颜及时卖乖,喏喏的说:“祖母莫要生气,二婶儿只是心直口快,也并无恶意。”
老太太面色稍霁,直夸叶欢颜大度懂事。
谢氏和张氏都接连被下脸面,其他人都不敢再多说什么,老太太拉着叶欢颜叮嘱了几句,让她先去休息,过后一起用午膳再回王府。
大家散去,老太太留下谢氏。
“跪下!”
“母亲!”谢氏不可置信。
“让你跪下!”
谢氏咬牙,只得听话跪下,目光含恨。
老太太疾言厉色:“你以前如何作威作福我都懒得管你,可如今九丫头已经
是皇室王妃,你也不知收敛?传出去,叶家颜面还要不要?”
谢氏做的事老太太都知道,但源于谢氏的出身,加上她也不喜欢那些庶出的,就从未管过。
谢氏不服气的辩驳:“母亲,那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心机可深着呢,昨日在宫里算计了明安公主,今日又算计儿媳,如此下作歹毒,您都看不出来么?”
叶老太太冷哼:“老婆子我眼睛没瞎耳朵没聋,不用你提醒。”
“那您还……”
“她已经是晟王妃,是过了陛下的眼得陛下看重的儿媳,不是那个任你磋磨的庶女,你收起你那些心思,既知道她心机深故意为难你,就别给她抓到错处,免得惹火烧身!”
谢氏咬紧牙关:“儿媳记住了。”
出了慈和堂,谢氏一脸阴鸷。
“夫人……”
谢氏咬牙切齿:“这个贱蹄子……”
转头看向侍女阿荣,谢氏目光阴狠意味深长。
不用谢氏言明,阿荣意会:“奴婢这就去办。”
谢氏这才满意,眸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光。
敢跟她玩心眼,不知死活!
……
春平居是叶欢颜以前住的地方,破败不堪,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叶家人显然也没真把她回来的事
放在心上,没给她准备新的地方休息,老太太让她先去休息,她自然就回了这个破败的院落。
就在这个偏僻简陋的小院里,原主和两个丫头相依为命,因为貌丑无用出身卑贱,没地位没宠爱,挨饿受冻是家常便饭,每天吃的都是嗖饭,穿的都是旧衣,经常被刁难打骂,偏偏谢氏会做表面功夫,外人从不知道这光鲜亮丽的安国公府,藏着满团污垢。
原主是恨这里的,可她没办法,势单力薄命如草芥,连安国公府都出不去,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叶归云,就算见到了,叶归云也不闻不问,只能隐忍苟活,可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怨念不甘,叶欢颜感同身受。
她不会让原主白受这些屈辱的,更不会让她白白死去,既然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这些,也都算是她的仇恨,她从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以前在娱乐圈混,虽然颇多隐忍顾忌,可能报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