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有没有很紧张?”杨馨容弯着腰看着林凡晖,林凡晖将手中的剧本放下,望着她,“不会啊!”
杨馨容有点无力的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边坐到椅子上,一边有点心神不宁地快速翻看她已经看过无数次,上面做了无数记号的剧本,渐渐地翻阅的动作慢了下来,杨馨容走神地看着坐在她一旁的林凡晖,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了他的手上,林凡晖的手指很修长,像是白玉雕就的一样,曾经有一次她经过一群聚在一起聊天的工作人员时,就听见有一名大约是二十几岁上下的化妆师在感叹着,“林凡晖的手真的很好看,要是他去拍戒指广告,那款戒指一定会大卖!”
杨馨容现在觉得那个化妆师说的很有道理,林凡晖的手很自然地拿着剧本,但就像他捧起的不是剧本而是一件无价的艺术品,骨节分明,手指微微弯曲,食指慢慢地勾动,划起一张纸,手腕轻动,一页纸就这样翻过去了,杨馨容觉得刚才运动的不是一页毫无生机的纸张,而是一只优雅无比的白蝶在林凡晖的指尖翻飞。
“怎么了?”林凡晖注意到杨馨容的心不在焉,双眼几乎是毫无焦距的注视着一个地方,有点担心地问,她不会是在担心一会的拍摄吧?
“你的手很好看。”杨馨容有点发愣的说,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林凡晖的问题,等意识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时,刷的一下,脸红了。
林凡晖有点好笑地看着她,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个答案。林凡晖歪着脑袋想了想,慢悠悠地开口:“其实,我的手很难看的。”
本来还窘迫的杨馨容一下被这句话吸引住注意力,有点别扭,又有点好奇地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林凡晖将原本面向拍摄地点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杨馨容,笑着摊开手,“其实你看我的手心里有很多小茧,很扎人的。”
杨馨容低头看着林凡晖摊开的双手,手心看上去很平整,但对光细看就会发现在拇指内侧和指根处有细细的茧,杨馨容有点疑惑地问:“扎人?”
“不信你可以试试。”
杨馨容抬头看了看林凡晖,只见他的眼中依旧是满含的笑意,杨馨容觉得自己像是被受到蛊惑一样,伸手握住了林凡晖的手,两只手的相握,掌心的交叠,轻微的摩擦让杨馨容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林凡晖的手掌心很温暖,指尖却有些微凉,两手的摩擦使林凡晖手心里的小茧的触感变得更加细微,杨馨容觉得林凡晖的手触到的不是自己的手心而是自己心脏的最深处,有一种很微妙地感觉在撩拨着自己。
皱着眉看着杨馨容无意识地失神,林凡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状态,刚刚就ng了四回,原本是想借开这个小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却没起到应起的作用,林凡晖轻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杨馨容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莫名感觉有点失落。
正好这时张绪导演在那里用一个喇叭嘶吼:“全场准备,预备排最后一场戏。”
化妆师已经在那里喊林凡晖了,林凡晖回头应了一声,转身揉了揉杨馨容的发顶,“不用紧张。”
杨馨容点了点头。
看着林凡晖的背影,杨馨容有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她不在状态,但她却抑制不住,因为这已经是最后一幕了,最后一次了。
杨馨容无力地用手背压住自己的眼睛,只要想到或许林凡晖再也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感到惶恐不安,就算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凡晖的演技,但是,那种温柔深情谁都会想要独占。
杨馨容知道是她入戏太深,林凡晖将她带到了戏里,但他简简单单地从戏里出来了,徒留自己一个人在戏里摆脱不出来。
她也只能苦笑而对。
杀手带着女孩在楼层的走廊之间穿梭,不停地躲避,女孩时不时转头看向后面,脸带惊恐。
“卡——”张绪导演大喊一声,林凡晖的心里“咯”了一声,他知道这次杨馨容恐怕又犯错了。
果然,就听见导演在一边朝杨馨容喊道:“馨容,你刚刚的表情不错,但是太过了,你需要表现出来的是惊讶,害怕,但是还应该有和爱人在一起的希望,而不是绝望。”
林凡晖做了个手势,“导演,先休息一下吧!”
张绪导演也知道强求不来,点了点头,暂停十五分钟再开拍。
杨馨容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林凡晖站在她面前,拿来她的水递给她,静静看着杨馨容小口小口地将水喝下去,等她的气息平稳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杨馨容摆弄着手中的水瓶,低着头问道,林凡晖看不到她的表情。
林凡晖没有说话,杨馨容的手开始收拢,手紧抓着水瓶,指骨都泛白。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很没用。”
杨馨容猛地抬头,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林凡晖蹲在她的面前,双眼和她平视,目光柔和,“我觉得我很没用,因为我没有将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