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祁王殿下又来看您了!”
一早,木香就捧着两个带有五味斋标志的食盒欢喜地跑了进来。
“这可是五味斋的第一笼糕点,需要排很长的队,殿下都亲自给您买来的,殿下对您真好。”
闻言,正在梳妆的司长瑾看都没看一眼,便道:“三哥已经差人给我送来一份了,我吃不下,你们几个分一盒,剩下那一盒给送去江姑娘的院子。”
木香‘啊’了一声,有些不乐意的说:“姑娘,昨日和前日奴婢给二……江姑娘送去时,她都不领情,奴婢一走她就把东西砸来,干嘛还要给她送去?这也太浪费了!”
司长瑾笑了笑,道:“毕竟是客人,又得老夫人和二夫人宠爱,我们得以礼相待,我们只管把好东西都送一份过去,她收下后怎么做是她的事。”
闻言,木香不满地应道:“好吧,奴婢这就送过去。”
司长瑾拿出凤应乾送的首饰,对着铜镜一样一样的往身上戴。
几天前她让人把凤应乾送来的糕点给司轻轻送去后,不到晚上司轻轻就装病从祠堂里出来。
而这几日,凤应乾日日都来,她也日日把东西给司轻轻送去。
连续刺激了几日,司轻轻应该忍不住了吧!
不多时,精心打扮过的司长瑾就来到前厅。
看到她,凤应乾眼里闪过惊艳,“长瑾,你今日真好看,气色也好了不少。”
司长瑾笑了笑,“这都多亏了殿下请来陈太医给我诊治,我这几日都有好好喝药,身体自然好得快!”
听到这里,凤应乾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和了。
“那就好,等你身子全好了,我带你出去赏花可好?”
司长瑾刚想敷衍,余光却瞧见一抹纤瘦的身影。
于是乎她便笑着应道:“好啊,我想去大慈恩寺看桃花。”
一提起大慈恩寺,凤应乾眼里就闪过怀念,“说来我们有两三年没去看大慈恩寺的桃花了,以前我们每年都去……”
凤应乾的话还没说完,司轻轻就忍不住走了进来。
“给老夫人、郡主、二夫人请安!”
司轻轻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清冽的双眸。
行了一礼后,她像是才看到凤应乾一样,故作惊讶慌张地说:“听闻府中来了贵客,我没有惊扰到你们吧?”
她一边说,一边偏头望了一眼凤应乾,美目含情,似嗔似怒,勾得凤应乾心神荡漾。
“无碍!”凤应乾轻咳一声,然后佯装不认识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江氏有些惊慌,连忙上前将司轻轻扯到声后,生怕凤应乾认出她来。
“回祁王殿下,这是臣妇娘家侄女,因家中遭了些变故,臣妇便接她到侯府暂住,”
凤应乾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二夫人真是心善。”
寒暄了几句后,江氏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不情不愿的司轻轻拉走。
因着司轻轻的出现,凤应乾今日在侯府待的时间比之前都要长。
司长瑾也很识趣的找借口离开了一段时间,让凤应乾和司轻轻有机会私下见面。
“殿下,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的抛下我?”
司轻轻红着双眼,一脸伤心的控诉着。
凤应乾眼神闪了闪,随即便愧疚的解释道:“轻轻,当时我也没办法,纵使我是亲王,也不能随便插手旁人的家事。”
“这些天,我寝食难安,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也时时关注你的情况。”
听到这里,司轻轻心头一颤,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凤应乾连忙点头,“自然是真的,我原想着你若真的被隆华郡主送去家庙了,我就想办法把你接回祁王府。”
“好在你并没有被送去,不然我该心疼死了,你这些天一直在抄写佛经,手怎么样,疼不疼?”
凤应乾一边说,一边拉着司轻轻的手放到嘴边轻吻。
司轻轻对凤应乾的怨恨不满,在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靠在凤应乾的怀中,委屈地说道:“疼死了,从小到大我就没抄过那么多佛经。”
“而且,我现在连镇国侯千金的身份都没了,只能以一个孤女的身份暂住侯府,就连从小伺候我的人都被隆华郡主打发走了。”
凤应乾揽着她,语气中满是心疼,“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我明日想法子安插几个人到你身边伺候。”
“至于镇国侯府二姑娘的身份,没了也是件好事,日后我给你找个身份高的人家认你当干女儿。”
听着凤应乾的许诺,司轻轻顿时满意的笑了起来,“那殿下可不许骗我!”
“你是我的心肝儿,我怎么舍得骗你。”
躲在假山的司长瑾听到这里,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十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