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永文帝端坐高位,不怒自威的看着跪在地上凤应乾和司轻轻。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永文帝的声音声音不大,听不出喜怒,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压得凤应乾和司轻轻有些喘不过气来。
司轻轻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皇,这都是误会,儿臣没有害司长瑾,更没有要杀隆华郡主灭口,皇叔他们听错了!”
凤应乾忍着心中的恐惧,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呵~听错了?”永文帝冷哼一声,问道:“你十九皇叔一个人听错倒是有可能,可当时那么多人,难道他们都集体失聪了?”
跪在一旁的京兆尹等人身体顿时一僵,不敢发一言,只是将头埋得低低,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唯有坐着的凤云泽煞有其事的回道:“哟,那我们得找太医看看,万一是什么疫病就不好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让凤应乾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儿……儿臣……”
凤应乾整个人十分的惊恐慌张,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这样,永文帝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御书房内的气压也一降再降,让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既然你们没话说,那……”
“是司轻轻!”
永文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应乾大声打断,“父皇,儿臣没有和司轻轻合谋,刺杀司长瑾的事是司轻轻一人所为,儿臣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而司轻轻还假借儿臣之意,让儿臣的侍卫和刺客一切对司长瑾下手,还以此来威胁儿臣,儿臣当时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和司轻轻周旋,还请父皇明鉴。”
闻言,司轻轻顿时便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凤应乾。
凤应乾竟然又一次舍弃了她,让她背下所有罪责,自己倒成了备受蒙蔽的帮凶。
想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笑,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凤云乾,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启禀圣上,臣女乃闺阁女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找杀手刺杀姐姐?”
“臣女是和祁王殿下有私情,可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臣女又如何能使唤得到殿下的侍卫?”
司轻轻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哭得梨花带雨,两个反问就改变了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听到这里,凤应乾顿时暴怒,“司轻轻,证据确凿的事情,你装什么可怜……”
他的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茶杯碎在地上,滚烫的茶水顺着血从凤应乾的额头划过。
“闹够了没有?”
永文帝沉沉的目光扫过他俩,语气中带着怒意。
凤应乾连忙跪伏在地上,惶恐地请罪,“父皇恕罪!”
这时,包扎好伤口的隆华郡主走了进来。
永文帝让人赐座,然后便道:“隆华,件事朕已经清楚,是朕对不起你。”
“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安抚了隆华郡主几句,便看向跪伏于地的司轻轻。
“司轻轻,你为一己之私残害亲人,心思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来人,拖下去杖毙!”
闻言,司轻轻顿时抬起头来,满眼惊恐的看着永文帝。
短短几句话,定了她的生死。
穿来几个月,她第一次感受到皇权的可怕。
在禁军上来押她的时候,她连忙道:“圣上,大伯母,司长瑾还活着!”
闻言,隆华郡主顿时激动得站了起来,“真的!我女儿没死”
司轻轻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大伯母,我说得都是真的,我没想杀她,我只是把她关起来想要吓唬她而已。”
她还需要司长瑾的血帮她打开空间,怎么可能弄死司长瑾!
“大伯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您想圣上求求情放了我吧,我立马让人把司长瑾放了。”
这话一出,跪在一旁的凤应乾顿时松了一口气。
永文帝难看的脸色也缓和了些,随即便派人按照司轻轻说的位置去找司长瑾。
随后,永文帝便对隆华郡主说道:“隆华,虽然这件事祁王不是主谋,但他也是帮凶,他还伤了你。”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祁王虽是朕的儿子,但朕也不能偏袒他,朕今日把他交给你,任你处置!”
闻言,一旁看戏的凤云泽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笑声在安静的御书房内极为显耳,惹得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皇兄,你这话看似公正,可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隆华郡主哪敢随意处置了祁王!”
“皇兄,你身为一国之君,还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