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祁王殿下!”
司长瑾忍着不悦,一脸冷漠的朝凤应乾行了礼,态度很是疏离。
三个侄子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行礼。
看着她这样,凤应乾脸上闪过一丝受伤。
“长瑾,即便你我婚约解除,但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情分还在,何至于生疏至此?”
司长瑾虽然厌烦,但还是与其虚与委蛇,“殿下,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在大慈恩寺就断了,您亲手斩断的。”
她脸上闪过痛苦,冷漠的语气中也带着些难过和委屈。
但很快就强装镇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看着她这个样子,凤应乾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眼里带着愧疚和心疼。
他正要开口,司长瑾就冷漠的打断了他,“日后见面还请殿下唤臣女封号或司姑娘,不要坏了臣女名声。”
“臣女还有事,就不打扰殿下了。”
说着,司长瑾又行了一礼,然后不等他反应就带着三个侄子走进茶楼。
到了包厢后,司长瑾这才自言自语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晦气玩意儿,早知道就换个时辰再出门。”
三侄子司泰安疑惑的问道:“姑姑,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换个时辰出门?”
闻言,司长瑾有些懊恼,恨不得扇自己嘴,当着孩子的面,她乱说什么呢!
正当她要解释时,大侄子司泰承摸着司泰安的头,道:“姑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太热了,怕我们热着、晒着,所以才想应该晚一些出门。”
与司泰承生得一模一样的司泰明也跟着附和,“姑姑很关心我们,我们要听话,知道吗?”
司泰安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认真地看着司长瑾,“姑姑,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听话的。”
见状,司长瑾一颗心都被萌化了,她忍不住捏了捏司泰安肉嘟嘟的小脸,“真乖!”
没一会儿,茶楼的侍着便拿着一堆东西敲门而入。
一个医女检查了三个小孩子的身体情况后,便让侍者制作适合他们喝的冰饮和奶茶。
他们第一次喝这样的东西,很是新奇。
司长瑾一脸慈爱的看了一会儿,便对一旁的雪梅和木香说:“一会儿锦衣阁的伙计会来给他们三个量体裁衣,你们盯着点,别让人欺负他们。”
“我要去对面那条街的明月书肆买几本书,估计两刻钟就回来。”
她俩应下后,司长瑾就戴上帷帽和霜月一起离开。
一进明月书肆,低头算账的掌柜便放下手中的事,前来招呼,“姑娘,要买些什么书?”
“掌柜的,可有新的杂文异志和医书?”
一听她这声音,掌柜的便惊喜道:“原来是司大姑娘啊,您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得有大半年了吧!”
“出了点状况。”
掌柜的对她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便没多问,然后像以往那般引着她上三楼。
“司大姑娘,这些都是这几个月新到的,旁边有座位,您慢慢看,慢慢选,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掌柜的指着靠窗的一排书架,介绍完后便下楼招呼其他的客人。
司长瑾看了一会儿,便对霜月说:“你去楼下帮我找几本好看的话本子,给我二嫂打发时间用。”
霜月应了一声,便下楼去挑选。
司长瑾看着她背影消失的那一刻,便放下手中的书,直奔角落。
她把藏在角落里的几本《黄帝内经》翻了出来,仔细地翻阅着。
很快,她从书中的折痕和炭笔涂抹过的字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发生了何事,为何迟迟不回消息?”
六道暗语,每一道都是这个意思。
师父临终前,除了把青玉龙凤佩给她外,还将自己的旧部留给了她。
只是他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也没见过他们。
目前,她与他们只是通过在这书肆留下暗语联系,每月一次。
可从她被司轻轻下蛊忘记药王谷的那些事起,她就再也没来过书肆。
头几个月是因为忘记了,后面这几个月是没找不到机会出门。
想到这里,司长瑾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随即,她便从空间里拿出药水,一点点地滴在上面。
就在她专心致志地留暗语时,一道低哑如鬼魅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响起。
“你和药王谷有什么关系?”
绕是司长瑾已经很熟悉凤云泽声音了,此刻也依旧被吓得心惊胆战,汗毛竖起。
她不动声色的把药水塞进袖子,顺势放进空间。
接着,她就拿着书转身看着凤云泽,“砺王殿下何出此言?”
凤云泽眼眸深邃地盯着她,眼底藏着探究,“药王谷前谷主的属下曾不止一次来过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