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有所不知,萧江两家世代婚姻于昨日便废除了。所以……”江离阔看着远处萧合惜,无力笑了笑继续道:
“萧小姐并没有婚姻在身。”
说完也不顾众人,自顾自坐了下来倒了杯茶。
而此刻李舒隐也解开了宋海意的穴道,宋海意自在地大口呼吸,看着现在凌乱的局面,有些目瞪口呆:“这这这,昨日?也太赶巧了吧!”
“阿离不过是为了维护江家颜面,他这样一说,百官皆以为江家成全萧家小姐与太子殿下,而江家也会落得个好名声。”李舒隐看了一眼场上乱局,轻言解释道。
“萧合惜你呢?若是你心悦太子,朕今日便为你们赐婚,若是不悦,朕……便将你许配给江家二郎江离阔。”
圣上此言一出,满堂惊哗,那端起茶杯的江离阔亦是手抖,抬眼不自觉看向萧合惜,虽然早就猜到她的选择,但内心依然有一丝期许。
宋海意紧张地不自觉拽紧了大人的手臂:“怎么办?这圣上此言一出,将萧家、江家与太子一党关系放在明面上,若是萧将军……”
“阿惜会选太子。”
她闻言,眼底星光暗了下去,希望萧将军今日无论如何抉择,来日都不要后悔。
场中众人纷纷朝萧合惜望去,个别不懂事的世家子弟望了几眼萧合惜,又望了几眼江离阔,随后还不忘再看一看坐在地上失魂的太子殿下,似是想要探究三人之间的关系。
“我选太子殿下!”
一声清脆之音贯穿全场,只见萧合惜神情自若,一步一步向场中间走去,在途径江离阔之时,看到他失手打翻的茶杯,心中猛地一痛,随即直直略过他,来到太子身边,朝圣上下跪:“臣萧合惜爱慕太子殿下,求圣上——赐婚!”
众人唏嘘,看着场中失魂的太子和脸色苍白的江离阔,顿时觉得萧合惜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被她所言惊吓到的太子殿下朝着圣上方向大喊:“不,圣上,臣想娶之人……”
哪知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萧合惜按下,只见萧合惜附在太子耳边低语:“你不想活命,难道也不顾你的父王和那顺安城第一歌姬吗?”
太子楞然,双眼通红盯着萧合惜,咬牙死死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萧合惜明明爱慕江离阔,却要放弃二人喜结连理的机会,偏偏要来他东宫搅动一池风水。
平康王见自己儿子痛苦地盯着萧合惜,当下明白若是不处理好鹿月青之事,只怕阿致不肯罢休。
“既是东宫之喜,不如喜上加喜,让我平康王府再添一喜事如何?那夷族女子长相上佳,不如一同随萧小姐嫁过来?”平康王见地上二人对峙,只得再次朝圣上开口提议。
只不过此言一出,圣上身边的国舅爷倒是脸色极差,平康王此番言论竟是把萧家嫡女与那民间歌姬相提并论。
太子不顾萧合惜震惊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转过身去,拉着平康王衣角,笑得像个纯洁的孩童一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王疼我,父王,父王最疼阿致了。”
圣上扶额看着台下乱糟糟一片,极为不耐烦道:“就随平康王之意,朕将萧合惜赐给太子为正妃。”而那夷族少女鹿月青却是半字未提,言下之意即将萧合惜赐为正妃,而那鹿月青便任由平康王自行处置了。
“都给朕散了,宴会继续!”
宋海意看着场上几人离去,不由感叹,转瞬之间,局中之人,身不由己。
轻轻一叹继续磕着瓜子,看着韩二端庄得体走上场内,不由纳闷,韩二上场做什么?
只见韩二来到小官准备好的案桌面前,伸出葱白玉手拿起一支毛笔轻轻蘸了蘸了黑色墨水,随后便洋洋洒洒在宣纸上挥洒自如,案边琴声悠扬,场内寂静无声,一曲完毕,韩二露出一个婉约笑容,朝大家举起刚刚所创作画作。
只见盈盈水光之天,一条霸气侧漏的龙一飞冲天,撕裂了三千尺瀑布,辉煌气势横生,叫人好生赞叹!
宋海意亦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韩二所作之画竟这般雄浑有气势。
“小女才艺浅薄,让圣上和各位见笑了。”依然是得体的笑容和得体的言语,不得不说这韩家将韩二教养得极好,分寸二字拿捏得当。
宋海意看着韩二望向她,立马双手鼓掌表示祝贺,而韩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大人一眼,便怯生生地移开了目光。
“到朕身边来。”
一声饶有兴致的声音出现,硬生生打断了宋海意嘴边的笑意,心惊胆战地望向圣上,难道圣上对韩二有意思?
韩二亦是一愣,随即乖巧地走上高台,高大监立马吩咐人为韩二准备新的桌椅,韩二也随即坐了下去。
宋海意对今日场内诸事看得是云里雾里,完全猜不透这圣上究竟想要干什么。
“圣上!臣曾有幸看过王太傅那一手游云惊龙,堪称绝